烦,周末人又多。」
汀也将“不用了”几个字删去,重新打:「我拔牙,你在一边等着,不会很无聊吗?」
陆宸聿回复道:「你一个人去拔牙,不也很无聊?」
上一次和陶韵见面时,郑君樾没有具体问她任职的公司是哪家,但心里大致有个推测,某个层级的实业国企。
他自量和陶韵关系不比从前,早就疏远多年,没必要把她的生活现状打探个详细。
因此在和客户会面时遇到陶韵时,郑君樾毫不掩饰面上的讶异神色。
陶韵穿着浅金色无袖花呢连衣裙,披了件白色西装,大大方方地伸出手:“郑总。”
郑君樾和她握了一下,恰到好处地松开,失笑道:“别这么称呼,受不起。”
君樾这边除他之外,还有一位细分业务板块的负责人。陶韵也是跟着两位领导来的,桌上一共五人。
和老派实业国企谈生意,免不了上白酒。
喝上几个来回,将价格拍定下来。
散场时与客户告别,陶韵却拎着包站在他身侧说:“君樾,你喝得太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饭局上他们没作多馀的避嫌,在场众人都知道他们俩是老相识,听陶韵用这么悱恻的语气一说,都露出一点别有深意的表情。
君樾道:“我约了代驾。”
陶韵忽然上前双手扶着他手臂,抢了他的话,擡高音量说:“你都醉得站不稳了,我怎么放心?”
其他几位醉醺醺地上了各自的车,还有一个临走前降下车窗,大笑着说:“郑总好福气,别辜负我们小陶一片真心!”
中年男人碰了酒,十有八九嘴上没把门。君樾敛了下眉眼,掩起一点反感,后退一步避开了陶韵。
他确实也是有点醉意,动作迟缓滞涩,上车时没拦住陶韵跟进后座,后者从容不迫地跟代驾司机说:“我和他一起的。”
郑君樾靠着车窗,捏了捏眉心,说:“陶韵,我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意思是你没有必要送我回家。
陶韵笑了一下,像是料到他这个反应:“我又没做什么,你何必严防死守?”
我没有……算了,郑君樾脑袋发昏,懒得和她辩驳这个,只说:“等我到了,你叫车回去。”
陶韵说:“我把你送进家门才放心。”
车内摇摇晃晃,君樾和她说了这么几句,已经耗去大半心神,闭上眼沉沉睡去。
这一觉,一直到抵达泰林御庭时才醒过来。
陶韵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君樾只好尽全力将脚步放得很沉稳,省得稍微一歪她就要上手来搀。
缓慢上升的电梯里,君樾靠在内墙上,半阖着眼睛问:“你到底要跟着我做什么。”
陶韵扬起眉毛说:“送你回家,就这么简单。”
自然没有这么简单。
她擡头望着电子屏上跳动的数字,单手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
这些天陶韵一直在考虑。
回国前没有想到家里的婚恋压力重到这个程度,一些她难以置信的歪瓜裂枣,甚至是至今游手好闲,纯啃老度日的废物也被长辈送到跟前,大有两年内一定要将她嫁出去而不管不顾的气势。她思来想去,郑君樾即使不是长辈介绍而与她重逢,也是个过了这村没这店的优质对象。
趁着她还有得选,她只能选郑君樾。
何况相识多年,她也清楚郑君樾的为人。一旦发生了什么,他势必负责。
反正他不是单身至今么?
陶韵看着郑君樾走到家门前按指纹解锁,静静地脱去西装外套,挽在手上。
随后就听见屋里有个淡漠的女声道:“你回来了。”
下一句是:“吃小龙虾吗?我点多了。”
郑汀也在社交平台上看了一堆拔智齿后的饮食注意事项,逆反心理作祟,反向涌起食欲,立刻点了小龙虾和奶茶,决心在周六之前争分夺秒地持续不健康的饮食。
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