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接受了。
陆宸聿问:“我可以为大家调个嗨棒,喝吗?”
都说好啊好啊,汀也说:“江皓不能喝吧?”
江皓睁大眼睛说:“姐,这里是拆那,我可以!”
陆宸聿往厨房去,君樾坐近一些,问汀也:“你能喝吗?”
“我当然。”汀也说,“我还挺能喝的。”
——这是她觉得。
汀也认为自己能喝,主要的原因是她没有喝醉过。
而她没有喝醉过,是因为此前只是偶尔和朋友喝个一杯两杯,压根没有真刀真枪地喝过。
说着“我还挺能喝的”的汀也,连喝三杯后,脸上已经红得不像话。
她玩酒桌游戏其实蛮厉害,掌握规则后就一直在赢,后两杯主要是和江皓玩十五二十玩的,江皓在这方面笨得不行,和她半点默契没有。
“我不要和你玩这个了,我和郑君樾玩。”汀也要被江皓气死。
说起来郑君樾去哪儿了?她环顾一周,终于在阳台上瞥见他的身影。
在抽烟吗?
汀也说“我去透透气”,起身也走向阳台,将门反手收紧。
君樾闻声回过身来,手上空无一物。
汀也:“我还以为你在抽烟。”她讲话比平时慢,笑得反而多,有点傻里傻气的。
君樾垂眸望她:“本来想抽的,想起你不喜欢,就没抽。”
汀也露出很费解的表情:“我没说过我不喜欢呀。”
“你没说过的事情多了。”都是他琢磨出来的,“你这个人又不爱说,每次都是我在猜。”
汀也盯了他一会儿,缓慢地逐字理解了他说的话。
“可是,那是因为。”她一字一句地说,“你每次都能猜对啊。”
夜色中,她受酒精影响,脸色酡红,眼睛里盛着盈盈水光,在灯火的倒映下流光溢彩。
像一尊晶莹剔透的玻璃器皿。
君樾知道她没有那么脆弱,这是无端的联想,兴许是因为他总是想要精心照料她。
然则这些天里,实是她照料他更多。
“并不是每次。”君樾说,“比如说我就猜不到,你刚才许了什么愿望?”
他还挺好奇的。
汀也笑起来:“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君樾跟着笑了一下:“怎么也算得上你哥吧。”
出乎意料的,汀也当即收起了笑意,冷着脸偏开了头。
“我没有把你当作哥哥。”她轻声说。
君樾叹了口气,他这些天白干了,连兄长身份都没得到认可,真是人生中最大的一场失败。
他搁在栏杆上的手忽然被拉住。
汀也依然看着别处,但是温暖干净的手指一根根攀附上来,握紧了他的小拇指。汀也的动作放得慢,导致他对每个细微的接触都尤其敏锐,鲜明地感受到她在摸索中的每一寸摩擦,指间传来微热的痒意。
酒意吊起的一腔孤勇迫使她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君樾想,可能他也有一点醉吧。汀也这样捏着他的小指,就像是幼童拉扯大人衣摆一样,用行动表达着依赖和撒娇。
他很受用,决定不打断她。
他们在夜风中安静地牵着手。
室内的几人也渐渐染上醉意。江皓正在抱着陆宸聿哇哇大哭,英语丶普通话丶盛亭市本地方言和毫无意义的嚎叫杂音混在一起,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莫湘湘起初还试图翻译,认真听了几句后被他颠三倒四的语序和低下的中文水平烦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拳把这个噪音声源打晕。
周宛禾和文书逸这对情侣则是开吵了。
“我不管那些有的没的,她一个高中生不好好学习,三天两头跑来盛亭找你,这是个什么事?而且她一来你就不找我了,非要单独相处是吧?”
“宣憬是艺术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