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曼努尔走进琴房,琴房布置典雅,看起来像是曼努尔自己的私人琴房。
“你会什么?”
锦聿目光停在一把小提琴上,走了过去。
锦聿其实对乐器不感兴趣,只会这一种乐器,还是跟弗洛雷斯学的。
在锦聿刚刚诞生的幼年期,她每天都能听到弗洛雷斯演奏的琴声。
时间一长,她听着听着也想学了。
弗洛雷斯就手把手教她,只不过她做事没那么有恒心,学了很久也只会那一首曲子。
这么想着锦聿抬手拉起了琴,琴声悠扬,曲子温暖而舒畅,蕴含着细碎的爱意。
锦聿站在琴房,阳光为她披上了一层金纱。
一曲终了,锦聿摸了摸琴,有些伤感。
她想回家了,想弗洛雷斯了,试炼好难,她好想放弃。
这时一阵掌声响起,锦聿回头,曼努尔靠在门边,看不清神色,抬手鼓着掌。
“很好。”
锦聿放下琴,等着他下一句话。
“不过你还是不能加入,你水平太高了,其他人配合不了你。”
锦聿:……
她神色彻底阴沉下来,本来刚刚就有点伤感,现在被曼努尔气的深吸一口气,眼眶都有些泛红。
这家伙存心耍她!
曼努尔本来眼睛里闪动着得意的笑意,准备欣赏锦聿生气的样子。
但是和他想的不太一样,锦聿眼睛红彤彤的,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曼努尔的笑意渐渐消失了。
他看着锦聿走过来,应该是想瞪他一眼,但是红红的眼睛完全没有杀伤力,反倒看起来极为委屈。
锦聿一句话也没说,走过他离开了琴房。
曼努尔脸上的表情消失了。
锦聿快步往萨洛的教室走,鞋子踩在地上发出了啪啪的声响,足以看出主人情绪的激动。
她刚刚想了想自己能不能打得过曼努尔,会有什么麻烦,思考了一会儿决定——搬救兵!
她现在就去找萨洛吃了曼努尔,什么合唱团什么宴会,她不管了!
讨厌的家伙,她一定要曼努尔跪地求饶。
锦聿走路快得像一阵风,自然没注意身边经过了谁。
路过一个花坛时,锦聿感觉自己和一个人匆匆擦过,锦聿没在意接着往前走,随后就被人拽住了。
锦聿回头一看,发现是该隐。
“你去哪……你怎么了?”
该隐话说一半,突然发现锦聿眼角湿润,眼睛也泛红,不由愣住了。
他不由自主抬起手想擦去她眼角的湿意,但是很快,锦聿一巴掌拍掉了该隐想靠近的手。
刚离开一个讨厌鬼,又来一个,锦聿没什么好脾气。
“来找我干嘛?”
该隐手上传来痛意,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心里骂自己刚刚是失心疯了。
“我找你?你忘了昨天说什么了吗?”
锦聿眨眨眼,这才想起昨天自己说去找该隐来着,她就说感觉忘了点什么。
说话的功夫,锦聿平复了一下心情,决定先和该隐谈正事。
“你去多关注皇宫宴会的消息,宴会我也会参加,找找进宝库的方法。”
“喂,我不是你的手下吧,凭什么我要听你的命令。”
锦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嘲弄地看着该隐。
“不听你有什么办法吗?”
锦聿冷笑一声。
“跪下。”
该隐感觉一股无法反抗的力量正逼迫自己弯曲膝盖,他身子一矮,跪在了锦聿面前。
花坛并非不会来人,该隐现在还是校长,只要来一个人就能看到该隐跪在一个女孩脚下。
锦聿这时候也不着急了,坐在花坛边,抬脚踩在了该隐大腿上,碾了碾。
该隐抬起头,神色倒没有发生特别大的变化,似乎预料到了这一幕。
“只要我活着,就 不会听从你的命令,你不可能时时刻刻监视我在做什么,但你真的要杀了我吗?”
锦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湛蓝色的瞳孔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在这个试炼里我死了可是会有很多麻烦。”
该隐看着锦聿的神色,话音一转。
“但我们可以做个交易,你也是来找世界线索的,我们目的相同。我帮你找,你解除我们的契约。”
该隐说到这突然感觉大腿上的力道变重了,他呼吸粗重起来,忍住嘴边的痛哼,额角青筋跳动。
“你当我是小孩啊?你的目的不止如此吧,不然你杀我做什么。你和西尔是什么关系?”
锦聿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