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是他!他不是那种人!
赵启州调整心绪,哈哈,对,梦终归只是梦而已,那种懦弱的懦夫能和自己混为一谈?
自己是不同的,他不会成为梦里的“他”,他也瞧不起“他”。
如果梦里的经历是真的,那李兰情报复他无可厚非,能理解当初李兰情会死都要退婚。
可梦又不是现实,现实就是李兰情做错了!自己错哪了?哪都没错。
身为儿子孝顺妈妈,且要求嫁进他家门的儿媳要求他妈很过分吗?要求媳妇有个媳妇的样子、做好媳妇该做的活很离谱吗?
赵启州盯上放在副驾驶的宣传单,脑筋一动。
“家庭妇女劳动保障……协会。”公益组织或许是个新的商机?
一个月后,他也成立了相似的公益组织,对外宣传帮山区女童解决生活问题,号召社会守护女童,公开筹集资金。
兰情不是声称帮家庭妇女解决就业问题、分担家庭压力么,他就宣扬自己帮助女童解决问题。
公益的效果比预想要猛烈,唤起了普罗大众的爱心和感动、加上女性的共情又将钱款的收益推高了一波。
赵启州没想到和“女”字搭上关系的事物,搞钱居然如此轻松。
他推出的公益套餐最低档是2块钱,最高不设限,很快筹集不菲钱款,用善款买了几片卫生巾送到山区意思意思后,剩下的钱赵启州用来作为资金运转,填补了不少商业上的窟窿。
在赵启州以为找到一条商机后,公益组织在 某日戛然而止,被人实名举报封禁。
举报名目是非法集资。
政府有正规捐款渠道,这种转移募集资金的行为非法且损害人民群众利益,组织的负责人被银手拷带走。
负责人是赵启州安插在明面上的棋子,现在盘面上的棋子被一网打尽,作为幕后主谋的赵启州气从心起,这么大的动静和实名举报说无人指使他根本不信!
无人指使谁会趟举报的浑水?还是和自己无关的事!
果然,底下人查出举报者的远亲在晓胜男的公司工作,赵启州以商务合作的理由杀入晓胜男的产业大楼。
深城填海造出的土地上,有一块被划归高新产业园的地皮,其中一栋高楼便是晓胜男公司总部。
其中一个项目组处处与赵启州作对,撕了他一大口肉,抢了他不少生意。
赵启州长驱入那个项目组高层办公室,推门直入的一刻,僵在原地。
兰情挂着客服的微笑:“这位来客怎么了?”
里面的人是兰情。赵启州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个场面。
“你不是在当演员吗?”赵启州的指尖几乎嵌进门把手里。
兰情:“演员有权力支配自己的片酬吧?用片酬投资点小项目很意外吗?”
“不意外。”一点也不意外,赵启州冷笑,但在这里相碰就真是意外至极了。
他的眼神勾勒着兰情的脸,没有析出一丝对他闯入办公室的吃惊。李兰情是那位神秘人士一事,赵启州终于确信,不再质疑。
滚滚屈辱耻感席卷着他。
原来他四面受敌,溯到源头敌人仅有一个。将他的产业和商业悉数抢入晓胜男名下的人,是她?
“我的生意全是你在搞鬼?”赵启州质问。
“当然不是,”兰情笑靥如花,“哪会只有我一个人呢,大家都有参与。”
赵启州目入毒蛇。
兰情:“如果你做得足够好是不会被我们抢走的,能被抢走的,说明你本来也不如人。”
一阵凌风挂过眼前,意想不到的攻击,再晚一步就要揪住兰情的手臂,几名安保毫厘之差拉住赵启州。
赵启州只是想扯住她,制住她的肩膀追问为什么,完全没料到这一步发展,看见墙角的监控器,一下什么都明白了。
他们的谈话一直被公司监视着。
安保进来警示一番,推门离开,赵启州也不再胡来。
“李兰情,你到底想怎样……”他甩手碰翻行政倒在面前的茶杯,褐色的水|液泼洒一地,“我有哪点对不起你!”
“没有就不能抢劫了吗?”兰情问,“赵先生,要不要猜猜我还知道些什么?”
赵启州松动的面色再次凝重,兰情说出他当下最不想听的字眼:“新闻上说的非法集资组织,背后推手已抓获,赵先生,你不觉得是谁弃车保卒了吗?”
赵启州的冷汗顺流直下,从西装袖口蔓延到手腕边,一抹冰凉的事物比冷汗更快环住他腕间。
那是一幅银色的手铐,方才离开的办公室的两名“安保”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两名便衣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