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战后商战之神没有眷顾赵启州,他看中的饼总率先被晓胜男抢走,已坐镇的产业也因对方入驻而挤压。
难怪自己没动太大动作男主的气运值还一直降个不停。
和赵启州商战获得的钱够晓胜男再投点资金和福利给刘氏的影片了。金主赚了钱,这几天剧组的盒饭也跟着升咖,从简单的茄子饭变成了四菜一汤。
深城的人无汤不欢,唯独饰演“刘晗”的演员不喜欢喝汤,爱推给别人喝。
兰情起先看过刘氏影业的《大汉凰皇刘晗传》,这次拍摄的《晓凤仙传》是同一个世界观,也沿用了上部电影的原班人马。
而“刘晗”的扮演者是刘晗的后裔,也是刘梅的表姐,她们和千年前的皇室已相去甚远,从几代前就成了曲艺世家。
偶尔,在一闪而过的拍摄镜头下能一窥先祖的风范。
和片场的其乐融融不同,赵家像掀翻了蒸锅盖,自从财务状况暴露后,赵启州越来越晚回家。
这天回到家,他便嗅到一丝不对劲,傅书雅坐在梳妆台前兀自抹着雪花膏,脸色平静。
“我衣柜里的衣服呢?”赵启州发现满当当的衣柜空了至少一半。
傅书雅不吱声,慢悠悠抹完雪花膏,丢出两个字:“扔了。”
沉默过后,赵启州先就范,“小雅,还生气呢?”
他太常见她耍小 性子,每次气来得快去得快。
但这一次,傅书雅像挨到刺的刺猬,“留着给你旧情复燃吗?”
“赵启州,我爸妈就希望找个有能耐的女婿养我后半辈子,结果嫁进你家不是受气就是吵架,你那个妈一天到晚当自己是老佛爷,还想我伺候她?从小到大只有别人伺候我的份,你那妈真掂量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牵扯到赵母,赵启州有些怫然,“我妈一个老太太了,你就不能多担待长辈?”
“担待?她又不是我亲妈,我有什么责任担待?都是你给惯的。”傅书雅不依不饶,“我是不会伺候那老妖婆的,别忘了你们家是怎么发达的。”
赵启州是富裕后娶的傅书雅没错,但结婚后,傅书雅的娘家出钱出力,将他的事业又带上了一个新高度。
身为一个虚荣的男人,赵启州很忌讳谈到这件事,和退婚一样堪称他的人生两大忌。
“靠自己这种说法骗骗外人得了,别自己也信了,”傅书雅高傲地仰着下颌,“我们家条件不差,和你离了婚还能找到更好的男人养我,你能再找到一个能跟我比的老婆吗?”
赵启州青着脸,拳头咯吱握紧。
“你呀除了脸好看也就赚钱这点本事,要是连这本事都没有,我才懒得和你一块过。”傅书雅嘟哝着,又去抹护手霜。
才懒得和你一块——短短几字戳中赵启州的沉疴。
李兰情退婚嫁给了一个比自己更有能力的男人,他都难以释怀,更何况是妻子离婚,万一嫁了个比自己更好的男人呢?
简直就是二次侮辱。
结婚前,他恨不得傅书雅多使点小性子,这表明她在乎他,可婚后如人饮水,他开始日渐厌烦她的小性子。
如果和自己结婚的是李兰情就万事大吉,李兰情对赵母百依百顺,肯照顾老人操持家务,而不是坐在梳妆台上高高在上地涂护手霜。
掩藏不住的嫌隙细碎掠过他的眸光,看向无知无觉的傅书雅,顷刻间又被按压下去。
为了面子,他必须维持好一段婚姻,维持宠妻的形象。
真把傅书雅惹火了难说她不会真的冲动闹得人尽皆知。多少人都在底下等着他看笑话,李兰情落魄后,身边亲朋好友拜高踩低的嘴脸就是活脱脱的例证。
在和晓胜男商战的节骨眼,老板个人私生活和婚变的消息传出不是件好事。赵启州咧起笑脸,不情不愿地哄人。
他必须这么做,也只能这么做。战战兢兢的心境,恰似回到了李兰情退婚那段时日。
“别以为我会轻饶你,今天我丢的是衣服,下次我丢的就是人了。”
傅书雅许久才气消,和往常一样习惯性地说着,“我也是倒了霉相亲能看上你,一个老妖婆还不够现在又来个前未婚妻……”
梳妆镜前,她的身后,那张笑脸的眼神冷如死物。
夜深人寂时,赵启州取出沉甸甸的纸箱,里头叠满一本本长方形的小相册簿,他拍走尘,翻到一张泛黄老旧的黑白照。
照片上的人是李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