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新西兰的机票。他们怕她跑了,在机场把她抓到的,然后带走了那名高管。”
“为什么要洗钱?他们这些巨额现金流是怎么来的?”
“还在调查,还没有定论。”
“反正至少洗钱是没得跑的。”
“经侦科已经盯上王之宪了,派人进驻公司查账。”
“那找到证据也就是时间的问题。高管洗钱,我不信王之宪不知道。”
“只可惜,终究是让经侦科抢先了,不能让我亲自拘捕他。”陆百宁还是不甘心。
陆效禹笑着和母亲拥抱:“陆百宁同志,你已经很优秀了。由你惩治的罪犯已经数不胜数,人民群众记得你的功劳,不缺这么一个人渣。”
陆百宁欣慰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我接下来会盯紧经侦科,让他们多留意王之宪背后的保护伞。布谷鸟横行这么多年没有被查处,肯定是有所倚靠的。如果能拔出萝卜带出泥,那就更好。”
“另外,你在学校里要低调。”陆百宁叹气:“多照顾双双一点,小女孩子以后的路不好走。”
如果父亲被抓,王双双将直面父亲的真实面目,失去优渥的家庭条件和精神支持,对她来说也会是比高考更残酷的考验。
陆效禹觉得母亲操心太过:“你别整天惦记这个,惦记那个,也多想想自己。”
陆百宁太累了,她需要睡眠:“对了,宿宿要探望晁保平的申请下来了。但是后天我要去一趟检察院,确实是走不开。要不,你陪着他去?”
陆效禹迟疑了一下。
陆百宁看出他的不对劲:“怎么了?”
陆效禹摇头:“算了。没事了。我去就我去吧。”
探访日是个阴天。从早上开始一直刮大风,窗户开一条缝是狼嚎,全开是虎吼。积云快速地向车行后方滚动,在冒着寒气的沿江带,浮起白蒙蒙的一片雾,慢慢腾腾,随波逐流。
信石监狱站立在江岸边的芦苇丛里,样子和颜色都像一座沙堡,絮絮的芦花吹过监狱门楣,仿佛也会将这座建筑随风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