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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楠将我的联系方式给出后,那人便急匆匆地打来了电话。
这儿事他急我也急,我收拾好要带的东西后就要和胡胤之赶过去。
刚出门不久便碰到了凌野。
凌野见到我本还笑吟吟的,直到视线落在胡胤之握着我的手后,笑容顷刻间僵硬。
我有些窘迫,一时间还没能对我与胡胤之关系的转变适应过来,“额,凌野你怎么也在这儿?”
凌野看着我,坦言道:“当然是想见你啦,你们要去哪里?”
“问这么多,与你何干?”胡胤之双手抱臂,不咸不淡地吐出一句。
得了,这两人一见面就要互掐。
我手上发力扯了扯胡胤之,实话实说,“去见一个事主。”
凌野白了一眼胡胤之,旋即若无其事开口,“我还没见过这场面呢,带我一个吧!”
……
出了门,两人就换了一身装扮,一左一右地跟在我身边,一个看起来青隽高贵,一个则开朗阳光,一路走来,路人纷纷朝我们行注目礼。
但很快,我便见到了姜楠口中的看起来就精神气不好的男人。
我冲他伸出手,礼貌微笑道:“你好,我是沈盈盈。”
男人闻声抬起头,只一眼,我便看出了他面带浊气,只是,他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岁的样子,整个人却透露着很明显的疲态感。
许是我身边两个人气势太强,诧异过后他又略显局促地扶了扶眼镜,“你…你好,我叫张敬禹,幸会,原来你就是姜小姐口中的沈大师。”
说罢,他就要回握我的手,却被胡胤之抢先握住,张敬禹一脸懵逼地对上胡胤之那含着笑意的眉眼,画面不要太美。
见状,我连忙解释拉开胡胤之,“那个,这两位是我的助理,还请不要介意。”
张敬禹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些许不自在,手里不停搅拌着咖啡暴露了他的内心想法,“不介意的。”
我心里很明白,对于我年纪的问题,存疑也不是怪事了,唯一能证明自我的,也许只有实力了。
坐下后,我便现场为他打了一卦,一来是为了让他心无旁骛地告知,二来我也想知道他身上的为何会沾染上阴气。
卦象一出,我心下瞬间明了。
我轻咳一声,正色道:“你家中可是有人从事殡仪类工作?”
没有中邪,也没有被东西缠上,只能是因为常年接触那些东西,当然,这也不排除是因为是被什么吸走了精魄,否则他的气运不会如此低迷。
此话一出,张敬禹的眼瞳陡然睁大,连连点头道:“没错。”
这不,信任建立了,事还怕不好谈么。
张敬禹垂下眼,语气含着无奈,“我的妻子是一位入殓师,平日里早八晚五,有时候甚至晚上还要出门工作,最近是越来越频繁了,我问她,她也不告诉我,说要尊重逝者之类的。”
说到这儿,他抬眼看向我们,“我之所以要找先生,就是因为我的妻子。”
凌野将手杵在桌子上,好奇出声,“听起来你妻子就是从事的职业特殊了点,忙了点么,怎么会想着找先生?难道是,你遇到什么邪门事了?”
听到这话儿,张敬禹无端打了个冷颤,僵着脸道:“对…我怀疑,我妻子是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
我微微凝眉,“你为什么就一定认为是脏东西呢?”
刚才我的卦中,并没有发现是有脏东西作乱。
他无声中叹了一口气,声音忽然有些颤抖道:“因为,我妻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有一天,半夜十二点,她突然就醒了,就这么坐在床上,我觉浅,一睁眼就看见了,我喊她也不理我,也不说话,就这么双眼无神地盯着前面。”
“说不定是梦游吧。”凌野得出了一个正常的结论。
张敬禹听完立即否定道:“不,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梦游,所以也没当回事,可后几天,她都这样,最近一次,我清晰的看见她脖子上的青筋变黑,一直蔓延到脸上,她发疯般狂抓头发,似很痛苦一般,随后直冲厕所呕吐,
我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连忙跟着她去了厕所,就在我要进门时,她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后用力把门关上反锁了……
奇怪的是,第二天,她就像没事人一样,说不记得了,还问我是不是做噩梦了。”说完,张敬禹还心有余悸地双手发颤。
我捕捉到重要的关键词,旋即开口问道:“这么说来,你是瞒着你妻子来找的我?”
看得出来,他的妻子并不想和他谈论工作上的事宜,若是真的碰到了脏东西她怎么可能不慌,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时,一直没发言的胡胤之,淡淡道:“性情大变,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