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我和她们一块去上坟来着。m.moxiangshu.com
“盈盈,小涂,这是你们姥爷,来给你们姥爷好好瞧瞧。”
我和沈涂跪下磕了三个头,“姥爷,孙子孙女来看您了。”
姥姥点燃香烛,一张纸一张纸地烧着,嘴里还在说,还好我和沈涂能顺顺利利考上大学什么的。
我看着那火烧得旺旺的,不禁疑惑,之前爸爸妈妈带我祭祀的时候,那火苗弱的都快要灭了。
我还是没忍住问道:“姥,都是一个烧法,为什么我烧的那么弱呢?”
沈涂在一旁贱兮兮地插嘴,“那是你心不够诚,人家不收你的钱呗。”
我无语凝噎。
“啧,上一边去吧你,挡我除草。”舅妈直接踹了他一脚。
“哎呀妈,你就故意往我脚下除。”
姥姥冲我解释,“烧得旺啊,是因为他们高兴,愿意收,这烧纸钱也有说法,诶,你瞧,这半截的钱可绝对不能烧,这是大不敬。”
舅妈把那半截的纸钱接过,“这咋只有一半,可能是放太久被耗子咬坏了。”
我不敢吭声,还记得小时候,和爸爸妈妈还有我奶去过一次青雲山的那块宝地烧纸钱来着。
我啥也不懂,也不管半截还是完整的,一股脑就给烧了。
烧就烧了吧,还被我奶看见了,直接就给了我一个大比兜,“你个死丫头,半截的纸钱你也敢烧啊,要是神明怪罪下来,你看看该怎么办!!”
因为没受到啥庇佑,我们也没再去过青雲山,我也没少因为这事被奶奶骂,就说因为我烧了那个钱,所以神就不愿意保佑我们了,我还寻思这神是不是太小心眼了点。
我弯唇一笑,“行,我记住了,姥。”
傍晚。
舅妈突然说想起来还有个坟没上,于是拉着我就去了。
“……不是…大半夜的,给谁上坟啊?” 虽说青雲村有晚上上坟的习惯,但我可从来没有去过。
“啧,你二大爷,我不是忘记了吗,不来我这儿心里不得劲。 ”
我盯着舅妈拿着香火发颤的手,无奈叹气,“那咱赶紧的吧。”
“舅妈,我大爷坟搁哪了?”
“诺,你脚下。”
“啊!!”我惊恐地看着脚底杂草旁一个小小的坟包,“你咋不早说。”
舅妈一阵捣鼓,“哎呀,纸钱拿少了。这样,我先去拿,你在这等我行不。”
我看了看附近,也没啥令我害怕的,旋即开口,“去吧,你快点啊。”
我百无聊赖地蹲着拔草,一个大爷背着箩筐,弯腰喊我,“诶,小姑娘,你有打火机没有?”
我抬眼看他,是陌生的面孔,想必是隔壁村的,打火机都在舅妈身上,我摇了摇头,“没有。”
“啊,那好吧,这么晚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上坟啊。”
我撇了撇嘴,“我等我舅妈送钱来呢。”
那大爷听完,后撤一步,“噢…噢……,好。”随后他转头就走了,走到转角突然跑了起来,身上箩筐背着的东西随着步伐胡乱撞发出声响。
我有些莫名,脑子一抽,才突然意识到, “哎呀,是不是误会啥了。”
舅妈这时刚好拿着钱来了,问我,“那大爷咋跑那么快?”
我尴尬地笑,“误会了,以为我是谁家鬼魂来要钱的。”
舅妈抬手拍了拍我的手,“你这丫头,还不快追上去解释?”
啥???
……
姥姥头疼的毛病反反复复,又不愿意去看病,所以我只能用中药了,只要找到川芎和香附,研磨成细粉,用清茶调服就好。
说着我就准备出门。
沈涂半躺在炕上翻着我的中药书,“姐,我听说中药也有能美白的法子,你也给我整点呗。”
“我还真知道一个法子。”我认真道。
“你啊,拿黑人牙膏涂脸上,涂半个月准白。”
咋白?辣白的。
沈涂嘁的一声,“谢谢你啊,你真是个天打雷劈的好心人。”
我扬唇一笑,“略,走咯。”
……
要找到这些草药得去旁边的小山里找,忙活到下午三点,我可算找完了。
正打算回家呢,我就瞧见一个人狗狗祟祟的不知道在念叨啥。
我悄悄躲在树下,这才看清。
那男人蹲在地上,嘴里小声嘟囔着,“卖……大白菜、鸡毛菜…空心菜…油麦菜了。”
摆摊?
我走近一瞧,这也不是本地人。
他看见我,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问我,举止投足间尽显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