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顾南殇冷着一张脸俊逸不凡却疏离至极的脸庞，简直心中生出一丝慌乱：“殿下，我……我当时中了药，神志不清，但我知道是你，我……”
顾南殇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所以一切都可以原谅吗？习之，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没有及时赶到，你会怎样？若是昨晚那么对你的人换作其他人，你又该如何自处？”
简直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知道自己昨天做的事情有些冲动了，但是他别无选择。
他现在想起来也是后怕的，昨晚的那些都被顾南殇看了去吧
“对不起，殿下，我……我以为能控制自自己的。”简直垂眸，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成了喃喃自语。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单，心里虽然后怕，但是若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喝下那两杯被下了药的酒。
所以只是对不起，而不是我错了。
他别无选择。
不管什时候，他都绝不可能让宋子温陷入无路可退的地步。
哪怕这个付出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哪怕他会因此失去顾南殇。
顾南殇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和酸涩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知道简直是在保护某个人，那个让他甘愿冒险、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人——宋子温。
是一个永远会横在他们之间的，不可逾越的人，将来说不定还会再多一个人。
可是，他不甘心，这个认知让顾南殇感到既愤怒又无力，他顾南殇连天下都可以不在意，唯独一个简习之，让他手足无措，不舍得打骂，却又……不甘心他总是会为了别人而伤到他自己。
“对不起吗？习之，你这样做，置我于何地？”顾南殇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简直闻言，身体微微一震，他抬头望向顾南殇，那双平日里总是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此刻却布满了水汽，仿佛随时都会决堤。
“殿下，对……对不起？”
仍旧只是对不起，顾南殇失望至极。
他只是希望简直能说句，“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他不希望以后简直再为了护着宋子温而牺牲自己。
想到简直因为药物的缘故，在陈季末怀里的情景，顾南殇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滚，恨不得去剁了陈季末的那双爪子，还有挖了他那双招子。
不过眼下还是要教训一番这个不听话的小混蛋，只顾着护着宋子温，一点都不为自己考虑。
想到这里顾南殇又沉了几分脸色，“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去让人准备些药，静香的持续性很长，你又两杯全喝了下去，就算昨晚已经发泄出来了，但难免还有药性遗留。还需要好好调养一番。”顾南殇说着，转身欲走。
“殿下……”简直突然叫住了他，眼中盈满了不舍。
顾南殇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却不见从前的一贯温柔，带了几分冷漠，“有事？”
“殿下……”简直半倚在床头，一双眸子因着昨晚一夜情事，此刻仍似带着钩子一般，满是媚色。再配上从脖颈开始蔓延的痕迹，渐渐没入被褥中。
好一副媚色勾人的模样，看的顾南殇一时喉结翻滚。
但他仍强压下心中的悸动与怒火，沉着脸，声音冷硬地道：“说。”
简直咬了咬唇，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最终还是开了口：“殿下，我不想喝药……”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就算药性未除干净，不是还有顾南殇吗？他不帮自己解药了吗？
顾南殇沉默片刻，“怕苦？让人一并给你送些蜜饯。”
“殿下……不陪我？”简直看着顾南殇转身的背影，格外的决绝和疏离。
简直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从未如此直接地表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