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得了这个时间线,却救不了其他时间线。”
“但我起码保护了这里的人——”
“哈哈哈哈!方才是谁在说我狭隘?你才是真正狭隘的人啊不是吗!救下眼前之人算什么大义!你看不到的地方,接触不到的生命就无关紧要?若是如此,你与你所批判的人又有什么区别?我给信徒们带来了利益,正如你自以为杀了我就能救下其他人。你批判我害人做陪葬,可你若是当真在这里杀了我,岂不是又害了下一个时间线上的人?如此无耻却道貌岸然的家伙!你又算什么东西!”
“你这家伙——”
季冬云竟被噎住,半天说不出话。
若是能言善辩的令月在场,恐怕会指出媛爱这段话的逻辑谬误在于将自己行为导致的后果转嫁到他人身上,这是典型的稻草人谬误,即故意歪曲对方观点,回避较强论证而攻击较弱论证。
如果换做是泠彩听了媛爱的这番话,哪里会去管谁狭隘谁大义谁道貌岸然,老子就是看你不爽,先揍一顿然后关起来,直到老实为止。
可惜季冬云很明显没有令月的冷静分析,也没有泠彩的决断,他只是直接起身,消失在半空。
几秒种后,刚刚还无比骄傲的郭媛爱像是被抽光了骨头,瘫坐在椅子边,滑落到地上,眼泪顺着脸颊一颗接着一颗落下来。
她也不是从一开始就如此铁石心肠的。她也曾苦苦哀求,寻求帮助,也曾试图付出代价,换得季冬云回来。可是上百次的轮回逐渐将她塑造成了如今的模样。她可以利用所有能利用的资源,可以与任何有用的人结盟,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出卖所有人,只要能见到季冬云,她甘愿牺牲所有。
即便如此,还是一败涂地。
魔女说她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她自己何尝不知道自己如今所做的一切会将多少人拉进万劫不复的境地。
但她别无选择。
除了轮回她没有别的天赋,但是想要进入那里就需要特殊的天赋。想要获得这个天赋她就必须与这个人合作。之前她一直不知道这个人身处何方,这一次她清楚了,并且得到了这个人的垂青,愿意给她这个机会。
为了抓住这个机会,她发动圣战,要按照约定将南嘉里做为礼物送给她。但是媛爱自己也清楚,仓促之中发动圣战,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占,成功的几率非常渺茫。可是比起见到季冬云的几率来说,圣战胜利的可能性已经大得惊人了。
所以自己必须要赢。不管付出什么手段,都必须赢。
媛爱抬起手,轻轻拭去脸颊的泪水,从包里掏出镜子,补了妆。她是圣女教的领袖,是圣战的指挥者,绝对不能流露出一丝焦虑与动摇。
合上口红盖子,用指尖抹去唇角多出的一点点口红,镜中那个光彩夺目的人又重新回来了。
继续前进。
圣女教占领白城市的消息在凌晨三点钟传到了东山岛——当然,当地时间已经是二十二日中午快十二点了。
自从得知西北出事,审核组派出支援队以来,戴立勤就没有合过眼睛,守着通讯站生怕错过消息,又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就算是铁打的汉子连着两天不睡觉也会累倒,中午吃饭的时候,李想和小熊撺掇微生物往戴立勤的食物里下了安眠药,虽然分量不多,但是戴立勤几乎吃了没几口就倒下大睡——往常查案也不是没有两天不睡觉的时候,但那时候更多的是对职业的责任心与正义感在支撑。这次可不一样,熙颜也在那边,戴立勤又着急又担心,心理负担更大,精神更加脆弱。
几人好不容易将昏睡过去的戴立勤搬上床,还没有喘口气,守在通讯站的王大神就打开了广播,通知大家白城市被圣女教占领。
“奇怪。靳先生於先生他们不是已经到了清远省吗?怎么还让圣女教得手了?”
听小熊这样说,李想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肩膀:“话也不能这样讲。之前还说和平解放繁城镇,说明圣女教战略转移了呗。”
“我还以为他们一到清远省,就能结束暴动呢。”小熊也不免担心起来,“也是。对方毕竟也有成千上万人啊。”
“咱们在这里瞎操心也没有用——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要研究一下这个信号屏蔽的问题吗?”
“对对对。”小熊一把甩开李想的胳膊,“我和迢迢约好了午后过去找他!先走了!”
“走吧走吧!我也研究一下便携小炸弹去。”
李想出门正要往实验室走,忽然看见走廊转角处一个陌生人的背影。
“谁?!”
难道是被关押的天赋者?这可大事不好!他顺手抄起一个灭火器,拉开拉环,准备对方一旦转头自己就突然袭击。
可是当对方转过身来,李想愣住了:“你不是……那个谁……什么魔女吗?”
惠子耸肩:“惠子。”
“对对对,惠子。”李想放下灭火器,惠子见了,抬起手,灭火器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