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令月看着丝带，常夏举起手介绍道：“是慈善捐款的小纪念品啦。李锐的案子被曝光之后有好几家慈善机构联系我们要给李锐的妻子捐款治病，戴安娜分部也表示可以减免一部分治疗费。圣女教出面订了这批丝带，还有一些纸杯蛋糕什么的，作为小礼品。我没多少钱，就只得了这个丝带。捐款千元以上的都是纸杯蛋糕呀，香囊呀之类的。”
正说着，夏巽拎着一个装在盒子里的纸杯蛋糕进来：“老远就听到常夏的声音了。你不要打扰令月工作。”
“我才没有！常夏吐吐舌头，令月也笑着说道：“她不仅没有打扰我工作，反而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咦？我帮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令月解开蓝丝带：“这个，送给我。”
“可以是可以……可是令月姐，你要这丝带做什么？”
令月用塑封袋小心收好，走向夏巽：“纸杯蛋糕，尽量不要吃。里面应该有其他东西。”
夏巽想了一下，小声问：“莫非，文立德和郭媛爱有其他打算？”
“我怀疑里面有欢喜宴。化验过就知道了。”
“欢喜宴——那这个丝带？”
“是。”令月点头。
作此猜想，依据有三个。纸杯蛋糕这种指向性如此明显的物品自然不用说，大约杨朗实在放不下错印的包装盒，又拿来用了。另一个就是丝带的香味很特殊，和令月在洗尘宴与器索闻到的欢喜宴很像，孟璐死亡现场也有同样味道。最后就是孟璐案中被文立德拿走的欢喜宴到底会在什么情况下派上用场呢？文立德毫无疑问是要大范围传播欢喜宴的。
最近，见习死神们按照陈烨给的名单注意到上面的不少人开始行动起来，这就说明文立德要传播欢喜宴了。
作为纪念品的丝带，纸杯蛋糕，还有香囊，都是不会引人注意的小东西。除非像令月这样非常了解欢喜宴与文立德计划的人，一般不会想到这些小东西里暗藏玄机。
不过令月即便发现了这一点，也不打算有什么行动。倒不如说她更希望欢喜宴早日传播到南嘉里的各个角落。
“对了令月，你看一下这个。”
夏巽想起正事，掏出一本笔记本递给令月：“这是我和常夏这段时间收集到的，圣女教信徒在木媒里写下的心愿。可能还有遗漏，而且以七月之前的为主。不知道能不能提供信息。”
“这个太有参考价值了。辛苦你们了！”
“没什么。”夏巽推了下眼镜，“我们能做的不多。听说前几天郭媛爱约你和陈烨在地宫见面了？她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令月看了一眼常夏：她带着好奇看着自己。
令月笑着摇头：“我的一些决定超出郭媛爱的意料。她希望我不要继续针对她。学长觉得呢？”
夏巽犹豫了一会儿，摇头：“我不知道。郭媛爱目前为止没有做太过分的事。但如果和你的利益不一致，我也不会劝阻你。”
“还没到这个程度。”
“那就好。”
夏巽说着要回自己的办公区，令月叫住他：“学长，有件事想和你说一下。”
可是夏巽回头之后，令月又犹豫了，毕竟不是眼前的事，说的太早，夏巽未必能理解。
令月想了想，笑着说：“我是想问一下，之前杜珊珊案的时候，你说在沙尘暴论坛上以情报换情报，是吧？”
“对。怎么了？”
“现在还在继续吗？”
听令月这样问，夏巽干脆坐了下来：“还在继续。倒不如说，比之前更活跃了。自从圣女教和审核组还有最近的天赋者出现，政府对媒体约束得更严了，有些内幕消息不好公开，会有人放到网上。目的也未必是交换新的情报。就比如之前的孟璐案，就有人早于警方将孟璐的个人信息和几段感情经历公布了。因为涉及到孟璐某个男友的父母的私人信息，导致有好事者去骚扰老人家，后来私人信息被强制删除。我最近也在想，信息传播多了一个渠道是好事，但是如何保障公民信息安全，还需要更多功夫。”
“这样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有什么情报需要收集吗？”
“那倒不是……”令月很满意现状，转念一想，又说，“啊，是有件事想在沙尘暴上传播一下。”
“尽管说。”
“关于天赋者。请学长放出消息，就说天赋者本是人类，并非人类。他们的目标只是罪大恶极却逃脱法律制裁之人。”
“你确定？”夏巽再次确认，“这样一来，死神的存在，会不会被人所知？”
“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