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来分辨这张脸的主人。常夏不太有把握：“我好像在5月21日的洗尘宴见过。他很像令月姐的堂弟文立德。”
可惜文立德的清晰图像一直没有获得，几次监控里拍到的也只有模糊的画面，或者是带着口罩等伪装的图片。但是常夏提供了一张素描照：“我学过一段油画，虽然比起画家还差得远，不过托了好记性的福，把见过一面的人模样画出来还是有把握的。”
两张素描一对比，技术员立刻确定这就是同一个人。凶手，就是文立德！
这样一来，二队对文立德没有任何印象的原因也清楚了：文立德的天赋能消除存在，他一定发现了二队在监视孟璐家，于是消除了对他的记忆。但是文立德不知道那晚他作案时对门的猫眼背后还有一双眼睛。
学生的记忆保留了下来，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监控里为什么没有拍下任何画面？
王大神考虑再三，还是联系了文令月。
“那个，你堂弟最近还好吗？”王大神想要委婉一点，不料文令月立刻猜到了他的意图。
“你们查到他就是凶手了？”令月一点都不吃惊，王大神隐约觉得不对：“你早就知道？”“洗尘宴的时候知道的。”
“那你为什么不说？！”
“他是我亲戚，我要避嫌就不能调查案子。”令月的回答让王大神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可这样是很奇怪的啊。
“那你就坐视不理？眼睁睁看着他杀人！？你知不知道又有一个人被他杀了！”
“他挑选的目标也并非无辜吧——”“能决定这些人生死的只有法律！没有任何个人，能仅凭自己的正义感就处决另一个人！哪怕这人十恶不赦那也是法律的事！”
电话那边没有说话。
认识这些年，王大神对令月的态度一直都是这样。平时玩笑开得再多，涉及到原则问题的，不行就是不行。
令月了解王大神的秉性，也不打算与他在这件事上深入讨论：“去问问那个男生他家遭遇窃贼的具体情况。文立德有天赋，但他的天赋对机器无效。所以监控一定有问题。监控是孟璐事发之前安装的，安装理由是邻居家频繁被盗，我觉得这件事太巧合，很可能是早有预谋。另外，就算这些问题都解决了，还有一个疑点无法解释。”
“什么？”
“屋子里的方糖，到底怎么回事。”
令月说完了自己的想法，就挂了电话。
身边，陈烨有点担心：“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啊，姐姐这种语气就等于有事！”嘉辰探出脑袋，被令月一把推过去，两姐妹坐在酒店床上，面前丢着数个信息碎片。
陈烨起身打开房间门：“嘉辰你先回避一下。”
“啊？有这么严重？不就是我们亲爱的堂弟被锁定了凶手嘛！反正事情是他自己做的——好啦，我先走！”
嘉辰看着令月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跑着离开。
陈烨刚关上门，就见令月站了起来：“你看出了什么？”
陈烨只是看着令月，等她开口。
令月低下头：“我承认我一直瞒着不说文立德就是凶手，的确有几分看在是亲戚的考虑。但更重要的是，他与郭媛爱到底在策划什么，我真得很想知道。你不用批判我，我也觉得自己挺卑鄙的……毕竟孟璐死了。”
陈烨露出温和的微笑，靠着令月坐下去：“我没有责备你。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迅速。”
他拿起王大神传真过来的那张常夏画的文立德的素描，与之前那张合成画像放在一起，令月看着这两张画，忽然觉得很可笑。
这两幅画，都出自常夏之手。
不需要比较笔触和笔迹，只因为常夏是嘉辰和陈灼制作的傀儡，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两人的掌握之中。只是之前嘉辰没有起疑心，现在有了这个怀疑之后，自然就知道了。
葬礼那天，看似胡伟绑架两人制造事端，实际上还有一个人的遭遇被大家忽视，那就是常夏。她在超市无法联系的那段时间，并不仅仅因为手机信号不好，而是因为文立德找到了她。
菲利普咖啡馆距离柳园有大半个城区的距离，又是上课时间，怎么会有柳园附近的高中生特意逃课去喝咖啡，然后留下圣女教的传单让常夏捡到？那传单原本就是文立德交给常夏的。
地下舞厅的戒备那么森严，什么人能准确画出姐弟两人的模样？还是常夏。文立德带她去见过那两人之后常夏凭借自己的超级记忆，画出了那幅画。
可问题在于常夏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避免常夏露出破绽，嘉辰与陈灼从来不会干扰常夏的生活，可以说除了信息共享，常夏就是有着独立人格的人。那么她答应与文立德合作的原因是什么呢？
令月想不通这一点。
无论如何，发现这一事实的时候，令月还是觉得可笑。
离开器索之前，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