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少岁的男人像是小女生探讨八卦一样，相互开心得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
吕笑难又问：“说起来，我与文令月的生日相近，我们是同一星……星座吗？但是我们两个的差别还是挺明显的。”
“金牛座还有一个特点是固执。”“啊，对上了。”“你看。”
“那，同一个月的人都是一样的星座吗？”“吕先生要是对星座非常感兴趣，我们可以找个时间畅谈。”於克己不客气地说，“你与我走这一段路，不是单纯只想聊星座的吧。”
吕笑难收起好奇的表情，回归了那张微笑的假脸：“最近在我咖啡店里打工的那孩子，不知您有没有留意。”
“打工的孩子……”
於克己仔细回想，似乎离开的时候看到常夏在教一个白净的男孩子使用咖啡机：“怎么了？”
“曾经您说，阿子在见习生里安排了卧底。非常感谢您的提醒。”
“哦。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其实，於克己当时之所以让卯传这个话，真实目的没那么简单，毕竟他没必要帮助惠子。
那时，他让卯传了两句话，第一，文立言将死，注意回收——理由之前分析过，於克己知道文立言的真实身份不是韩泠彩而是韩泠素，但他也知道令月以为文立言是韩泠彩，所以他要利用文立言的死来制造误会，让死神系统以为找到了泠彩，到时候他揭开真相令月会对死神系统产生信任危机。可惜这条长线还没有钓到鱼呢，令月就见到了真正的泠彩，对死神来说没有任何损失，反而让令月怀疑於克己的动机不纯。
另一句话，见习死神里有阿子的卧底，则是一句陪衬。於克己担心死神不知道文立言是谁因此对此事不重视，无法及时回收灵魂，于是加上这句话，表明自己知道死神的底细。同时，也是对卯和阿子的试探。卯是墙头草，这是双方心照不宣的事，前脚帮於克己传话后脚就会把传话内容告诉阿子。到时候阿子发现自己派遣卧底的事暴露，应该会有所行动。就算没有，於克己也能敲山震虎。
至于卧底究竟是谁，后来令月问过一次，於克己也老实交代了名字就叫澄空，看样子已经被魔女找了出来，送到吕笑难这里看管。
“可奇怪的是，您说对方是安插在见习死神里的卧底。但是这个孩子却被送去了魔女系统。”
“魔女——噗。”於克己没控制住笑了出来，“送一个男孩子去全是女人的魔女系统？你确定没搞错？”
吕笑难的笑容有点勉强：“严格来说魔女系统也不必然全是女性，偶尔会有一两名男性——总之，这和我们掌握的情报有出入，於先生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於克己摇头：“我也是从小兔那里得到的消息。怎么去了魔女系统我也不知道——澄空没有交代吗？”
“他全说了。”
“怎样？”
“他说他本来只是个炼药童子，因为犯了大错，将功补过被派来做卧底。接到的通知就是男扮女装潜入魔女系统。”
“炼药童子？男扮女装？”
“看来於先生确实不知情。”
“不是，男扮女装？不会还真有人相信电视里的那一套，戴个假发换身衣服就看不出男女了吧？还是说这个澄空会变化？”
“确实会变化——”“你看！”“但是只能变成动物，最擅长的是变成兔子。”吕笑难的笑容里带着一点怜悯，“不能变化容貌。”
“所以，男扮女装？”
“是。”
“蒙混过关了？”
“还没完成报到就被发现。”
“真惨。”
“还是被黑蜜大人一眼看穿的。”
“太惨了。”
“惠子让我教导他。”
“惨绝人寰。”於克己摇着头，“总之，关于卧底的事我只知道这些。至于他怎么跑到了魔女系统，我真不知道。”
“原来如此。看来我只能继续调查了。”
吕笑难原地站住，鞠了一躬：“在下告辞。”
“这就走？还有一个路口就到学校了哎！你——”
吕笑难已经头也不回离开了。
於克己扁扁嘴：“星座还是有道理的。金牛男都渣！”“龙爷不是从来都不信的吗？当初是谁提议用天干称呼，说什么自己连十二星座里有什么都不清楚的？”
一只手搭在於克己肩膀上，转过头，於斐烨那张笑脸就在眼前。
“哟。回来了？”
“陪着小暮过来录节目。不是旅游那个，是个新节目，跟幽灵有关。”於斐烨亮出工作证，神秘兮兮的，“她身边那个古丽有问题。我也带过来了。”
於斐烨身后停着一辆白色保姆车，车窗摇下一道缝，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冲於克己点了下头。
“车上看见了你过来打个招呼！晚上再见！”
於斐烨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