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韩泠彩慢慢转身，双手还抄在口袋里，一步步走到穆小暮的身边，站定。
“我搞错了啊。”
“什么？是有埋伏？还是——”
“从一开始我就搞错了。不是凤梨。也不是戴熙颜。更不是郭媛爱。”
“韩泠彩？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你不用听懂。这次绝对不会错。只可能是你。只有你——”
话音未落，穆小暮觉得自己心口突然多了个什么东西。
一把带血槽的刀。
血，浸染了衣服，但是数量并不多。只要刀不拔出，栓塞住伤口就没事！赶紧——
“噗——”
刀子拔出时带出的血，划过一道曲线，红得耀眼。
而握住刀柄的不是别人，正是韩泠彩。
穆小暮带着震惊，后仰着倒地。
“不对！”
令月一把抓住陈烨。
门外，泠彩探身进来，被於斐烨尽职尽责赶了出去。
陈烨轻声问：“怎么了？”
“凶器，不对。”
“什么凶器？我错过了什么？”关门回来的於斐烨问。
令月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说：“我之前没有见过穆小暮的情况，仅仅根据你们的描述和山洞里的现场做出了错误推断。我以为凶手所用的凶器就是你们身上的水果刀，但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
“到底怎么了？”“你们知道刘小环的案子吗？”
刘小环，5月8日杀害古盼生后试图嫁祸令月，被令月拆穿。
“那个案子的凶器是一把水果刀——和泠彩携带的很相似，捅进人体之后因为压力原因很难拔。这也是刘小环要旋转拔刀的其中一个原因。但是伤害穆小暮的凶器不一样。我看到了血槽，那是凶手自己的武器。”
“你是说，凶手一面用自己带来的刀伤害了穆小暮，另一面用你给泠彩的刀，伤害泠彩？”陈烨觉得这个凶手不可理喻，“那他为什么不直接用自己的凶器，而是要换一把刀？这不符合逻辑。而且从泠彩口袋里拿出她的刀，很容易被泠彩察觉，凶手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不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才一开始以为凶手没有用自己的凶器。但是这个凶手究竟想要什么？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如果是石清——”令月突然顿住，换了个称呼，“如果是嘉辰，她能破解吗？”
“在分析能力方面，我认为你不比她差。现在的关键是穆小暮的病情有没有好转。”
三人看向病床，穆小暮正在发呆。
见三人看着自己，穆小暮才回过神：“那个……虽然有点状况外，但听令月的话，是不是说，泠彩并没有伤害我？”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没必要！”一直躲在门外的泠彩直接推门进来，三人让开空间，穆小暮还是有点害怕：“可是……”
“你还不懂啊！那不是我！是凶手！这个凶手让我们看到了幻觉——对！就是幻觉！”泠彩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不是隐身也不是别的手法，就是幻觉。我以为你在和我说话，然后背后被你捅了。你也以为是我杀了你。实际上我们看到的都是凶手！是他制造了幻觉让我们产生这种错觉！就是这样！”
“制造幻觉？审核组已知的天赋不包括这种。”陈烨轻轻摇头，“降临神呢？”
“也没有。”
“但，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说什么，不是凤梨。也不是戴熙颜。更不是郭媛爱。”
“这句话……”
令月突然抬手，穆小暮本来还想说什么，立刻闭嘴。
於斐烨满心期待：“令月姐是不是又有什么发现？”
“恐怕，令月是准备回家之后见一见戴熙颜了。”陈烨猜测。
“熙颜？”泠彩不明白怎么又牵扯到了她。
令月点头：“使用凤梨这个称呼的，并不多。”
凤梨是令月高中才给黎风起的外号，只有玩得好的几个人会这样称呼她。对方也这样叫，那么……
泠彩和陈烨都想到了一个可能的人：肖蕾。
十二年前救出了凤梨，天赋与控制梦境有关，又是与大家都熟悉的人。如此一来，她要杀泠彩也有理由：当初让大家错以为凤梨失踪时间是四点之后的就是泠彩。但是为什么要杀穆小暮？她当年虽然与大家同一学校，但是自从出道拍电影，很少在学校露面，与众人更是并不熟悉啊。
还是说，穆小暮在凤梨失踪的那天，有什么举动，产生了影响？
令月忽然想到这里，于是问穆小暮：“2008年3月2日，你还记得那一天你在做什么吗？”
“别开玩笑了令月姐。十二年前的事，她怎么可能记得——”“实际上，我记得。”穆小暮斩钉截铁得回答，“那时我去参加电影试镜，本来以为自己不会成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