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考这两个地方的於克己听到令月说这话,张着嘴巴愣住了。www.chenxiao.cc
“快上去!”
“那个……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我家——”
“或者我上去!”
令月说着就要起身,於克己连忙拽住她:“别!我上去。”
“没我命令不准下来!”
“啊啊。你是暴君吗?”於克己转身上了楼。
二楼,倒是正常的层高与家具。统一的黑白灰色调,舒适的浅棕色壁纸,脚下铺着柔软的地毯,中央空调不间断输送微风。
於克己小心翼翼坐下来,尖着耳朵听楼下的动静。
隐隐约约,听得到哭泣声。
文令月在哭?
是因为知道了韩泠彩真得还活着,而且不久就要见面了?
还是经历了这些天这些事,精神紧绷到了极点?
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事?
於克己蹑手蹑脚走到楼梯口,向下看去。
只见令月双膝跪地,双手抱肩,头抵着膝盖整个人跪着趴在沙发上,单薄的后背微微耸动,暴露在外的皮肤微红。
是在隐忍着哭泣。
大约,觉得自己忍不到回家,又不愿被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所以脾气暴躁将自己赶到楼上,却还是强忍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其实,哭出声来我也不会笑话她啊。人之常情嘛。能够为失而复得的好友而哭,总好过自己孤家寡人一个,无人可哭。
想到这里,於克己大步走进一间的卧室。
那是一间空旷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垫一条毛毯和一个落地台灯,屋子里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
於克己小步走到床垫旁,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对面容模糊的中年夫妇,照片一角破了,还沾了不知道什么污渍,与整个房间的极度整洁格格不入。
於克己长久地看着这张照片,闭上眼睛,将照片贴在自己心口。
仿佛那天的场景就在眼前。
昏黄的地,火红的天,污浊的空气,惊慌逃散的人群。
巨大的城堡状物体,不断逼近的碟型庞然大物。
忽明忽暗的投影,还有父母最后的告别。
“去那里好好生活。不管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大门逐渐关上,父母的声音越来越远,身体被冻结,失去知觉,陷入沉睡。
不知过了多少年——
“於克己!”
肩膀被推了一下,於克己猛地睁开眼睛。
那一瞬间,眼前一片光明——这个世界的光,太亮了啊。
於克己调节了瞳孔,才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
令月就站在自己面前,带着微笑,光彩照人。好像刚刚在楼下挤压着自己的,不是她。
於克己发现自己躺在床垫上,立刻站起来:“行了?”
“我早就没事了。你倒好,喊你几分钟都没人回答。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是睡着了。”
“睡着了?”
於克己忙看手表:距离自己上来竟然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昨天没休息好?大半夜偷尸体晚上睡不着?”
“没……”
於克己看看令月,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问。
令月想了下,主动说了:“你是不是担心我看到了你的记忆?”
於克己猛地摇头,停住,又点了一下:“不一定是记忆,说不定是梦。梦都是胡说八道的。”
“欲盖弥彰。”令月亮出手中的台灯,“我没碰你。”
“啊,那就……没什么。没什么。”
“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过去。我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令月放下台灯,走向门外,“我还要去碧波庭一趟。你呢?”
“现在就去?”
“现在就去。”令月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到中午了,“宜早不宜迟。”
“那,石清那边……”
“她给我留了言。已经着手处理了。”
於克己立刻整了整衣服:“老样子。你开车。”
说着跑下楼梯。
“哎,我说你这个人,又不是老花眼看不清路,怎么你就是不开车?”
“我天生学不会。你要不愿意开,我们走着去也行。”
“那今天的油钱你出!”
“小气。”
“随便你怎么说。”
碧波庭外三百米。
上次来这里,是打着专案大队的名义和王大神一同过来。查清楚了提供纹身线索的韩月梨,不过是假扮的——假扮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