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怎么没有人发现呢?宝石首饰可不是容易被人忽视的东西啊!”
“问题在于,这两幅画是最近才被发现的。”於克己收起两幅油画,“去年年底国外出土了一座古墓,在墓室中发现了一处残缺的壁画,因为保存条件不好,已经被腐蚀氧化只剩残片了。这两幅画就是两处残片处理后的仿制图。由于古墓发现地近几年政局动荡,考古工作和文物保护工作也问题重重,这两块残片的出土并没有引起学界的太大关注,甚至被送去拍卖会为本国重建筹款。刘殿瞻拍走了画,自己收藏。”
看来郭媛爱说的那个,刘殿瞻通过刘怀璋买回的壁画,就是这两幅油画的原版。
“既然如此,你怎么知道这两幅画的存在?刘殿瞻没有怀疑吗?”
面对吕笑难的疑问,於克己自命不凡得昂首挺胸道:“我当然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我告诉他,我是翟樱的老师。”
“翟樱的老师?”
“文令月,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翟樱是油画专业的,刘殿瞻又经营着一个画廊。虽说有点马后炮,但是我总觉得画上那个拿海螺的魔女和翟樱有六分相似。”
“海螺——真的哎!”常夏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了那个女孩的模样,连连点头,“难道刘殿瞻频繁找翟樱就是为了让她做自己的模特?”
“恐怕就是这样。”於克己又把两幅画挂出来,小兰上前仔细对比。
於克己说:“听说我是翟樱的老师,刘殿瞻立刻和盘托出所有事,说他一直想要复原壁画,但是海螺魔女的面部受损严重,无法复原。机缘巧合,他在N大门口遇见翟樱,感觉她与自己心目中的魔女非常相似,于是劝说她做自己的模特,但翟樱只答应在校门口与刘殿瞻见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4月20号。”
“这么说,这幅油画也是最近才完成的?”令月吃惊,“他却愿意卖给你?”
“那是因为,刘殿瞻的油画刚完成,翟樱就出事了,他担心这幅画会给他带来麻烦,所以着急出手。”
“刘怀璋知道他以翟樱为模特作画的事吗?”
“不清楚。按照刘殿瞻自己的说法,自从母亲霍清黎失踪,全家人都和刘怀璋产生了隔阂,他也在那时就分家出去,平时除了工作,很少与父亲联系。所以请翟樱做模特的事也没有和刘怀璋说起过。”
“这么说,刘殿瞻与翟樱见面,和刘怀璋以及杨氏都没有关系?”
“这个,从他们店员的反应来看,刘殿瞻没说谎。不过要想知道确切的真假,还得文令月去问。”
“别太迷信我的天赋。”令月苦笑着摇头:这些事,郭媛爱之前和自己说过,她并不吃惊。
小兰看完画回来:“现在就是……嗯……四座圣女像,对应的就是四个魔女?”
“应该没错。我觉得你们应该还有别的发现。”
“别的?”
“文令月,你觉得呢?”
“你干嘛总是问令月姐?明明就是你什么都不知道!”常夏环住令月的脖子抗议,令月笑着拍拍她的头发:“我觉得你应该是想说,圣女教的活动形式和魔女的传说很像吧。都是以女性为主要目标,寻找饱受折磨的人,诱惑对方实现愿望。”
“还有洗脑。”於克己补充,看样子同意令月之前所说的。
小兰与常夏一左一右靠着令月,赞同:“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当周围所有人都在诵经的时候,我的情绪也被引导了起来。如果不是我及时清醒过来,可能就被她们的情绪左右了。”
说着打了个寒战:“真得很可怕。她们只有87个人,却能产生让人丧失自主判断的影响。如果是个心有怨恨又不坚定的人,很可能就会被洗脑。”
“说到洗脑。那行经文我觉得有可能就是刘怀璋为了洗脑发明的。”令月说,“我查了不少文献,就是没有查出来它是什么语言,有什么含义。只是读起来朗朗上口,而且语调始终上扬,读得多了很容易引发激动的情绪。”
“同意!”常夏高举左手,“我也没有在别处见过这句话。各种宗教的经典里也没有。”
“好的。到此为止,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圣女就是魔女。经文可能是洗脑工具。我想请问,接下来我们还能做什么?”
於克己的这个问题让大家沉默了几分钟。
令月早有打算只是不说话。
吕笑难一开始就做好了决定,也不说话。
小兰左顾右盼。
常夏冥思苦想,终于开口:“那个,提出调查Y大闹鬼的是我。事情查到这个地步我觉得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我们拿到了圣女教要对古盼生不利的证据,就交给警察处理吧。和闹鬼不一样,私自创立宗教警察一定会重视的。”
大家对这个结论都很满意。
中午十一点四十七分,吕笑难亲自下厨为大家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