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流露出半分震惊,只做恍然大悟状:“这么重要的人独自偷偷来医院,恐怕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缘故。”
“也不算啦。他是来看望自己母亲的。父亲提前交代过,说老人家喜静,不想让媒体知道,也不准别人打扰,一个人在顶楼的特护病房休养。”
“他母亲?”
“嗯,昨天夜里救护车送来的,情况和刚才崔市长特别像,也是受惊过度,口吐白沫还伴有抽搐痉挛。不过没有生命危险。老人家今年都快九十了,保险起见,留院观察。”
“好好的怎么会这样?难道也是电梯出故障了?”
“才不是。听说是给气的。”
“气的?”
“嗯。我也是偷偷听我爸和崔市长谈话才知道的。崔市长有个小儿子叫崔明世,刚从国外回来就闯了祸。”
“闯祸?”
“具体的我不知道。崔市长是在交待病情的时候提了一下。不过他这种纨绔子弟,闯祸大概就是酒驾撞人之类的。崔市长要摆平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令月?”
“啊?”令月回过神,露出笑容,“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我还好。如果没说那样的话就好了……”
“你,还觉得是你的原因吗?”令月忍不住问。熙颜反问:“不是吗?高中也是,大学更严重了。以前有你们在还好一些。陈烨,郭媛爱和季冬云他们也会帮我分析。虽然韩泠彩觉得就是我的问题——对了,这么久我都没问过你,韩泠彩在哪里呀?”
令月不笑了,只是摇头。
“怎么会?你们是那样好的关系——陈烨呢?我记得他因为成了你哥还闹过别扭。”
令月又是摇头。
“你们怎么了?郭媛爱呢?季冬云呢?”
面对戴熙颜的追问,令月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摇头。
熙颜沉默了,半晌低下头:“今天医院里乱糟糟的,要不,你和你朋友回去休息吧。”
令月又露出微笑,与熙颜告别。
4月27日,周五。一早,令月还在梦乡,就感觉身下一波接一波的震动。
拿出手机一看,一连串未接来电,都是夏巽的。
昨天有给他自己的联系方式吗?另外,夏巽学长来电话做什么?就算真要见面叙旧也没必要一大早打这么多电话啊。
令月想了一下,接起电话。
“学——”“詹大鹏正往你家去!他家出了大事!要你负责!”
电话那边嘈杂极了,令月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楼下有吵闹声。
小兰也敲门进来:“令月,楼下聚集了好多人。”
“一个医闹头子,不好好在医院里闹,跑这儿来做什么?”令月不慌不忙,给戴立勤打了个电话,一面趴在窗台看好戏。
楼下,几十号人正吵吵嚷嚷搭灵棚,但是根据熙颜的消息,詹大鹏把儿子母亲的棺材就停在门诊大厅,让医院给个说法。
这会儿又来小区搭灵棚,很明显,詹大鹏是打定了主意,只要跟自己老妈儿子的死有关的人,一个都别想跑。看样子他还不知道,自己儿子临死前闯下了大祸,更不知道这个大祸给了令月一个非常重要的提示。
半个小时以后,令月与小兰等候多时的敲门声终于响起,透过猫眼,令月看到詹大鹏带着大堆人堵在门口。
这些人手里拎着铁棍、木棒、板砖和各种工具,气势汹汹。
令月毫不慌张,开了门:“要多少钱?”
詹大鹏长大了嘴,一个字没有说出来。
物业和保安团团围住灵棚,紧张得连眼睛都不敢眨。
小区的居民被一个又一个爆炸性新闻惊得坐不住,也下来围观。
先是小区恶霸害文令月被困电梯差点丧命。しΙиgㄚuΤΤ.ΠěT
接着是恶霸奶奶不仅不道歉,还恶人先告状,咬伤贺兰姗。
之后一行人去了医院,恶霸父亲带着手下大闹医院。
然后恶霸命丧电梯厢之下,恶霸奶奶自己摔死了。
今天恶霸爸爸反咬一口,指责受害人害死自己家人。
而身为受害者的两个小姑娘竟然主动提出金钱赔偿。
滑天下之大稽!
令月坐在灵棚前,冷静得好像她与这件事没有一点关系。詹大鹏手忙脚乱算计着要多少钱才够。
夏巽举着录音笔寻找最合适的录音地点。他也不知道令月在打什么主意。
就在这时,警笛声响起。
詹大鹏一把扔掉手中纸笔,指着令月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还敢报警?!”
“没人报警!我来执行公务!”走下车的不是别人,正是戴立勤,简明与李想像是左右护法,三人目不斜视好像不认识令月,径直走到詹大鹏面前,亮出证件:“你儿子恶意破坏医院电梯设备,导致一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