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颤抖。
害怕,我的式神?倒不如说,其实是在害怕我本身吧……害怕我,难道就不害怕那个一头刺一身杀意的“伏、黑、君”?他恶意地想着。
“我总觉得,有式神后的吉野君和以前不一样了。”似乎又回到了初见的时候,她的手指伸了一下,又蜷缩回袖子里,“假如是电影里的话,面对自己的伙伴的改变,什么都不去做,就不是伙伴了。”
吉野顺平心被抚平,刚刚心中杂七杂八升腾的恶意,被她现在这幅初见时的胆怯模样给压了下去。
真是天真……吉野顺平心想,电影里的伙伴啊……唉……看来是有点吓到她了……
“我想要,和吉野君一起去用人的方式保护自己。”阿芙洛抬起头,她手撑上桌子,身体都有些颤抖,能看出来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吉野君说了会保护我的,既然我会害怕吉野君的式神,那么以后,我们一起用法律来解决那些问题好吗?”
吉野顺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手指用力地扣着书边,直到阿芙洛强撑着看他的视线一转。
他的手指缓缓伸过来,轻柔地按在眼头的位置,微微有些用力,顿了一下。这个部位恰好是眼球与鼻骨中间的凹陷,用一下力的时候能看到眼睛旁边的眼白还有里面的红肉,尽管他放慢了动作,却刺激到本就敏感的泪腺,挤出一滴泪。
再顺着下眼睑的弧度滑到眼尾,这个动作就在眼球下方,人的本能让她眼皮轻微颤抖,明显有些不适。但吉野顺平今天就当做没看见,满意地看着转开的视线,顺着他的动作重新回到自己身上。手指到眼尾时,痒意随之一停,那滴泪停在眼尾,湿了那一小片皮肤,被他的手指擦去。这完全就像是,想要给予一个不痛不痒的惩罚时,心软后成一个无伤大雅的让步。
他停了一会,收回手,笑着说:“好啊。”
是不是有人没做干净呢?吉野顺平看着面前的法律条文科普视频,余光扫了一眼坐在旁边认真做笔记的阿芙洛。是谁当阿芙洛的面说了什么话吓到她了?不太可能啊,我一直在她身边,还是说是发消息告密?看来下手还是应该再重点啊。
不过,她毕竟是在意我。
就算害怕我的式神,也想着要保护我、忍耐着恐惧和我直说,这不就是在意我吗?我当然会保护你的,阿芙洛,幸好你没有说想要远离我这样的话,不然……真乖啊……居然还说着希望能一起保护自己这样天真的话,真是可爱……陪你学也没关系,只要你开心不就好了?害怕的话,背着你做那些事就好了吧……最近在她面前放松一点吧,这样不会吓到她。
“吉野君不能走神啊。”阿芙洛给他指了一下书,“讲到这了。”
讲到了《欺侮事件防止对策基本法》上:“国家、地方公共团体负责相关政策的制定与实施 ;学校负责人应采取必要措施防止校园欺凌行为的发生;教职员工应与学生保护人、当地居民、儿童咨询所以及其他关系人建立合作,全力防止和尽早发现校园欺凌行为,并在校园欺凌发生时采取适当且迅速的措施进行处理。保护人对子女进行相关教育,是其首要责任。*”
见吉野顺平兴致不高,她只好亮出杀手锏:“看,电影《蚯蚓人3》的周边哦。”
躺她手心的是一个怪模样的人,像是被做成了蜈蚣,偏偏还是一张祈愿牌。阿芙洛信誓旦旦地说:“据说这张祈愿牌很灵哦,假如你愿意好好学的话,我就把这个送给你。”
那天电影很多小孩来看就是因为这个周边,兑换周边的小哥说在学生群里小范围流行起来了,因为很灵。
不过传言说,这张祈愿牌要想灵必须像电影里一样,“沾点血”才行。阿芙洛自然是不信的。
这果然引起了吉野顺平的兴致,他凑近看了一下,眯眼笑着:“好啊。不过这张卡牌蛮大的,我想可以你先写一个愿望,我再写一个愿望。”
“好。”
随后吉野顺平学习的态度明显端正多了。
系统闷声闷气地说:“你下了什么迷魂药。几句嘴炮,好感度升更高了,黑化度还降了,还对你言听计从的。”
阿芙洛都不想点开看:“小男人就是这样,情绪不稳定,正常。”
系统被噎了一下:“那你让他学法有什么用?”
“第一,我既然说了我害怕他的式神,之后他必然会减少在我面前使用式神的次数。再按照他对我的控制欲,式神就不怎么会放。他不放式神就干不了什么坏事,最起码不至于当反派。”
“第二,法律是人在社会上的最低行为准则。理想情况,我们学的有效果,用法律制裁之前那几个校园霸凌他的高中生,这样能勉强拗回他的思想。实在不行,能起个警示作用,干坏事也不会那么顺理成章。”
“第三,学法能有效消耗他的精力。学习最能消耗人的精力,这些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