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低下了头,与阿芙洛面面相对。挎包的肩带已经从肩膀掉到了手肘那,而他紧紧地咬着牙,红晕已经开始烫红。
便利店这个时候没有其他人,这是要是有人进来,阿芙洛都要担心面前这个人会不会暴起。
在他忍耐的极限时,阿芙洛说:“在上课的时候,看着我的背影吧。吃午饭的时候也是,在留意我的便当盒。递交作业的时候,帮我抚平了作业的折角。”
“你都……知道了?”
“喜欢这种事,就算你捂住嘴巴,也会从你的眼睛里冒出来。”
他怔住,和在走廊里恼羞成怒不一样。他此时如此软弱,等着阿芙洛的宣判。
“但是你喜欢我,就更不应该伤害我。你说的那些话,太过伤人。你贬低我的行为,让我讨厌你说出的伤人的话语、连带着我讨厌你的喜欢。”
一句一句的话,就像一把锤子,一下一下凿着他的头,让那颗高傲的头越来越低,宛如败犬。
安静,整个便利店里,只有不详的白光。
那个尾随过来的,蹲点多天的少年,胸膛如风箱呼啦作响。
他抬起头,重重地看了阿芙洛一眼,推开门跑了。
这就跑了?她还有台词没说呢。阿芙洛颇有些遗憾,假如他愿意道歉,她会把他往变成一个更优秀的人的方向去引导,谁让她是活雷锋呢。
阿芙洛走出柜台,开始码货。
她金色的发丝,会让人想起向日葵。是北方的向日葵林的向日葵,每一株都很高,需要人费劲地抬起头,才能看到一个不过巴掌大的圆盘上嵌着的一圈金黄色的花瓣。
她不知道,向日葵会被折断,那高昂的花盘注定要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