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相信的,也不会管的,只怕是什么阴谋。但是对方是赵姑娘,他不但相信,还不能不管。
甭管她这几年经历了什么,为何成为了阿努木达的舞姬,但是既然她向自己求救,怕也是情急之举。
叶锄大步出了偏殿,看见宫晏殿前一排整齐肃穆的禁卫,连忙上前。
可是他到了殿前禁卫面前,正要说话的时候,一身黑底金纹的齐王却刚好从殿内出来,冷眼一转,看见他神色不对,便开口问:“这不是太医院的小叶大夫么,怎么在这里?”
叶锄顿时心中一凛。
这个齐王,是宫中宠妃吴贵妃所出,地位尊崇,且脾性不好,从他一回来就联合其他几位王爷和吴贵妃换走宫中禁卫统领一事便知。谁都看得出齐王对嫡位势在必得的心思,断然不允许其他势力的人紧随皇上左右,以防被别人夺走了先机。
齐王自回京起便日日进宫,不是在皇上身边,就是去看望贵妃,而叶锄这段时间也经常跟随太医们出入宫闱,自然混了个眼熟。
叶锄心中着急,却不敢怠慢,连忙行礼了道:“小人有急事要禀告皇上,是关于令国太子阿努木达殿下......”
齐王神色一动,声音淡淡,却透着一股摄人的威仪:“哦?你知道父皇身体不适,要迟些再来。既然是急事,告诉本王便可。”
叶锄不想告诉齐王,感觉还是温和仁厚的楚王殿下更妥当些,但是给齐王堵住了怕是没法了,思及刚才赵姑娘着急的神色,怕是拖不得,只能宾高给齐王了。
不过,出于为赵姑娘的安全的考虑,叶锄并没有明说刺杀,只说是阿努木达可能有什么阴谋,带进来的舞姬不太对劲,而且说是自己偶然发现了端倪。
齐王最是多疑精明,观他神色知道他有所保留,但是努木达那群舞姬一定是有问题的。
他听完,眸底闪过一丝精光,颔首沉声道:“很好,此事本王会处理妥当,你先退下。”
叶锄应是。
齐王很满意,便转身朝身边的人的吩 咐了几句,匆匆离开带着人离开了。
等齐王离开,叶锄却是不放心。
他忧心忡忡离开前殿,正在皱眉思索之时,看见了入宫赴宴而来的同乡、如今的户部侍郎沈知然,顿时眼睛一亮。
叶锄赶紧迎上去,神色焦急:“沈大人!”
沈知然看见他,神色微讶:“叶大夫?”他知道叶锄进了太医院,但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他不该出现在这里才是。
叶锄顾忌着周围陆续经过的人,不敢耽搁,凑近低声将事情说了一遍。
沈知然一听,神色顿时凝重起来,“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免得引人生疑。”
叶锄知道这位同乡是个心思缜密计谋极多的,不然也不会短短三年从一个新科状元升到了户部侍郎之位。当下便放心离开。
沈知然则大步进了殿,左右一看,不动声色地走到敬国公面前,悄声低语一番。
敬国公的脸色也很快变了,沉声道:“此事被齐王先知道了,怕是不妙,你先入座,我和楚王殿下知会一声。”
沈知然便回殿中入座,只是眉头紧皱,顾不得和其他人寒暄。
敬国公到了楚王面前,刚低声将阿努木达蓄意刺杀的事情说了,殿外便传来太监的传报:“皇上驾到——”
众人神色一凛,说话声歇,纷纷起身跪迎皇上,山呼万岁。
精神不甚佳的皇上前呼后应地来了。左边是齐王,右边是吴贵妃。
皇上入座后,唤了众卿平身。
而后笑着朝底下的阿努木达道:“听说阿努木达太子专门准备舞姬为朕献舞,但是刚才朕听从齐王建议,清静为宜,取消了歌舞,还请阿努木达殿下谅解。”
结果阿努木达起身,竟然笑着说:“皇上误会了,小王带来的美人不是献舞的,是要献给皇上的。”
这话一出,大家都愣了。
文武大臣们寻思,皇上都日薄西山了,你还送上十二个美女,这不是催命吗?这阿努木达果然不安好心!
阿努木达不管众人反应,继续道:“这十二名美女是小王精挑细选的,貌美身柔,全是处子,就是为了送来伺候皇上,希望皇上龙体早日康复,皇上不召见看一看吗?”
还好皇上没有糊涂。一方面是因为皇上确实身体不行,没法驾驭美人了;另一方面,敌国送来的美人谁知道有没有危险,自然不敢随便收下的。推拒又显得不够大气,便有些纠结。
齐王和吴贵妃对视一眼,贵妃便在皇上旁边低声献策:“皇上若不好推拒,不如把美人送给臣子们,比如敬国公、卫大人......”
皇上一听,觉得此计甚妙,眉头舒展开来,道:“阿努木达太子一番美意朕心领了,美人不如就送给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