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来,本仙师为你另外开坛作法,以求神明宽恕。”
女子脸上似有犹豫之色,怯怯道:“子时……这……不太妥当吧!”
“嗯?”玉真仙师见这女子没有答应,怒色渐生,“本仙师要不是看你得了薏症颇为可怜,早将你送去祭天。你还不知好歹?”
“不要,仙师!”女子张了张口,“奴婢……”
云真仙师作势欲走,挥了挥手中的腰牌,带着威胁道:“既然你不愿意,本仙师也不想脏了自己手,只好将你这腰牌送去皇后那里,如何?”
“不,不,仙师,是奴婢不知好歹,您可千万不要啊!”女子吓得摆着手,秀美紧蹙,眼泪汪汪的样子,撩得玉真仙师心里痒痒的。
“那就这么定,腰牌就先留在本仙师这里,明日仪式做完之后,本仙师再将这腰牌还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女子赶紧应下,生怕玉真仙师反悔的样子。
玉真仙师摆摆手,“那你且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亥时,需沐浴更衣后来玉真宫作法事。”
“是。”女子声如蚊呐,得了玉真仙师的命令,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跑开了。
玉真仙师恋恋不舍地收回自己的视线,将那腰牌放在自己鼻尖闻了又闻。
风泠泠在离开玉真仙师的视线后,眼泪变得更加汹涌,像是经历了及其危险事情后的恐惧,内心泛起浓浓的恶心感。
跑到潋语轩,她胡乱擦了下眼泪,推门进去。
还好大家都在熟睡。
她小心翼翼地躲进自己屋里,点燃了蜡烛。
“啊!”
屋内亮起来,她才看见珞惜姑姑坐在桌旁,而喜眉站在她的身边,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有点紧张,正在整理措辞时,却听珞惜姑姑问道:“去哪了?”
“我……”风泠泠抬眼瞟了下喜眉,喜眉低眉顺眼地也不敢看她。
“娘娘可知今晚若是有任何差错,您断断是无法躲过献祭了。”珞惜姑姑语气虽是温和,可话中尽是责备之意。
“我知道。”风泠泠说道,“可我不得不这么做。”
喜眉在一旁也是大气不敢出,珞惜姑姑神色不明,盯着风泠泠的脸,看了许久,才说道:“娘娘先前不是邀奴婢相助吗?现下又为何独自行事?若是无需奴婢帮忙,那奴婢先告辞了。”
说罢,珞惜姑姑起身,欲走。
风泠泠拦在门口,“姑姑,您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连累你们。”
珞惜姑姑原本神情冷峻,听到风泠泠这么一说,脸色似有松动,眸光微闪。
风泠泠看她没有继续要走,拉着她坐回了桌前,对喜眉说道:“喜眉,到门口守着。”
既然珞惜姑姑会与喜眉一同在这,想来她应是可信赖之人。
“是!”喜眉应了一声,便到了门口守着。
大门一开一关,秋风吹得烛火闪动,照得人脸晦暗不明。
“姑姑,也知我如今形势凶险,为了不让姑姑你为难,我也是在谋求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不影响玉真仙师献祭,不连累太子那边;又能保全性命。故而出此下策。”风泠泠耐心解释道,“今日,我也不能确定能否成功;万一事败,抓我一人便罢了;可万一事成,姑姑您这帮了我,在太子殿下那边也好交代不是?”
珞惜姑姑闻言,欲言又止,思忖片刻才道:“娘娘思虑周全,事已至此,接下来,娘娘断不可轻举妄动。”
风泠泠连连点头,忽而笑道:“姑姑可知我接下来的打算?”
“若是奴婢没猜错,那日娘娘让奴婢放过红棉,又从喜眉那里探得玉真仙师的行踪,今夜扮作红棉的模样。是想用美人计贿赂那玉真仙师?”珞惜姑姑接口道。
“正是!”风泠泠也没有隐瞒。
“计是好计,可娘娘有没有想过,即使您将红棉送上了那玉真仙师的床,玉真仙师又如何知道这是您的心意,从而在祭祀大典上放过您呢?”
风泠泠思量一下,也觉得珞惜姑姑说得有理,“那姑姑可有什么妙计?”
珞惜姑姑沉吟一阵,蜡烛“噼啵”声回响在整个屋中。
“明日,将红棉送去……”珞惜姑姑附在风泠泠耳旁,轻轻地将接下来的计划脱出。
风泠泠凝重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