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身体一转，红色的衣裙褪去后，她身穿着一条白色的旗袍。
棠黎看着旗袍的款式，有点像她上辈子那个世界的民国年代的服饰。
她牵着棠黎的手坐在沙发上。
棠黎想了想，坐在柳如烟的对面。
柳如烟不解，“你嫌弃我？”
棠黎才不会说害怕她又美人落血泪吓着自己。
她指了指挂脖相机，“我在开直播。”
“直播？”柳如烟眼中闪过疑惑，不懂这些新事物。
“你不是想要说你的遭遇吗？我坐在这里，人类观众都能看见你，也能听得见你说的话。”棠黎说道。
柳如烟大概明白了，就是像电视一样的东西吧。
她沉默了会儿，才缓缓开口：
“我的父亲是一军阀的副将，家里的环境本不错的。”
“父亲本想将我许给另外一个副将的儿子，可我不愿，我向往那书中所说的自由恋爱，不想遵循父母的意思嫁给另外一个军阀的儿子。”
“所以在媒人上门的那天，我偷偷跑出门，便遇到了他……”
棠黎忍不住插嘴，“然后你就跟他私奔了？”
“是的。”柳如烟回忆着过去，眉眼间染上浓浓的哀伤。
已然没有了一副红衣冤鬼的模样。
棠黎在心里跟神马系统交流：【这个世界也有民国的历史吗？】
神马系统：【宿主，这个世界的历史轨迹跟您之前所处的世界大致相同。】
棠黎：【喔。】
柳如烟又说：“他是一个有志向的读书人，跟军阀里面的那些人完全不同，我喜欢他喜欢的要紧，私奔的第二日就成为了他的女人。”
“可不曾想，那才是我噩梦的开始！”
柳如烟回想起过去，怨气值开始上升。
神马系统：【警告警告，红衣冤鬼柳如烟的怨气值开始上升。】
隔壁驱诡警署的仪器也探测到了柳如烟的怨气值上升。
有人郁闷：“棠小姐做什么呀？在刚刚把柳如烟杀了不就好了吗？干嘛还要让她讲故事，这怨气值上来了就很难下去的啊。”
赵爱民怒喝道：“住嘴！”
“有本事你去对付柳如烟！”
那警员讪讪住嘴。
对于怨气值上升，棠黎没做出任何行动。
柳如烟道：“他虽然是个读书人，但是为人专制，脾气也不好。”
“我只是想买一盒胭脂，他就会说我乱花钱，说我不应该将钱花在这些地方的，说我应该把钱留给他读书。”
“他实在是穷，每每手中的钱花完，我想着回娘家让父亲帮衬一下，他却看不起我父亲是军阀的副将，只要我提起父亲，他就会生气，说我跟父亲一样，都是军阀的走狗。”
“可尽管这样，母亲每个月偷偷帮衬我的钱，他都拿了去，说是读书。”
“我嫁给他的这些年，没添置一件新衣服新首饰，他说我反正长得不怎么样，花钱打扮就那样……”
棠黎本想安安静静听完柳如烟说故事的。
但是听到这里，忍不住了。
“我咧个大朝，去他妈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