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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分手后他自己做那些事情,才知道有多么大的工作量。
但司印戎也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什么都不说,他当时很年轻,对这些细节不敏感,就一直都没有发现。
他们的感情没有第三者插-足,也没有家长的压力,其实那些分手理由在现在的自己看来真的很可笑,很矫情,但当时他就是觉得没办法继续在一起,脑子完全拧巴,说什么都想分手,不想继续在一起。
想到这些,他幽幽地对魏序说:“这人呀,真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在南墙上撞得头破血流,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们似乎总是能够很轻易地原谅别人的错误,却无法原谅别人的正确。”
魏序想了想,问:“那你说这些是想复合的节奏,你确定没有被吊桥效应影响吧?”
“没有吊桥效应。”虞恒很肯定地回答,“其实我早就想去找他。”
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间和机会,他也没有积攒足够的勇气去回头。
没有人比司印戎更了解他,也没有人比司印戎更适合他,也没有人能比司印戎对他更好。
这种了解和适合,不是说兴趣爱好方面,只单纯地说他这个人。
人的兴趣爱好可能会改变,有时候喜欢这个圈子,过段时间说不定又去追另外一个圈子。但生活习惯、性格等方面却很难改变。
司印戎永远最了解他,最清楚他的生活习惯,最清楚他的性格。
司印戎知道他在想什么,想 做什么,会陪着他,帮助他。
没有人比司印戎更清楚怎么能对他好。
永远最懂他。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除了司印戎,没有其他人能给他那种感觉。
他们之间有二十三年,不是兴趣爱好、梦想和激情能够磨灭,也没有任何其他人能够代替。
他年轻气盛时执着的东西,在现在的他看来其实没那么重要。
有的时候,虞恒会觉得他跟司印戎之间说“喜欢”两个字太简单了,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了解、默契和爱。
但这些说的都是三年前的司印戎,他也不清楚对方现在怎么想,分开三年,说不定早就开启新生活,只有他还在原地踏步。
果然,人总要为自己的年轻气盛和不懂事付出代价。
魏序到现在算是听明白了:“那他呢,什么态度,你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应该接触和交流都挺多的吧?”
“他……”虞恒想了想,总结司印戎这几天的态度:“忽冷忽热,让我摸不着头脑。”
但魏序听后,想了想却说:“我觉得这里面很有问题。”
虞恒精神一振,立刻问:“怎么回事,展开说说。”
“你俩都分了,还指望他怎么热,我要是见到前任那必定话都不想说,态度冷淡至极。”魏序头头是道地跟虞恒分析,“要我说,冷才正常,热就有问题。”
这真的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如同醍醐灌顶。
虞恒瞬间想清楚,对呀都分了,态度冷才正常。
态度热那绝对有问题。
就像他自己态度热,他承认有问题,很有问题。
“所以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魏序跟他说:“换位想一下,今天是你遇到这种事情你会怎么办,你能不能比他做得更好?”
虞恒思前想后,居然发现自己不可能比司印戎做得更好。
首先他本身就没有司印戎细心,不可能想到很多细节,再其次他可能总还是有些小脾气在,也许大概会时不时刺一下。
这么一想司印戎居然真的做得很好了,冰冷的刺很少,非常细心。
虞恒瞬间重燃希望。
“我觉得你要是真想复合得把握机会。”魏序劝道:“你想想,你现在眼睛看不见,妥妥的一个病弱人设,他又时不时对你很热情,也许在跟自己较劲,你这个时候要是软语相求,那希望非常大。”
但虞恒听完却说:“我现在眼睛看不到,不方便说这些。”
他现在的情况,说白了就是一个累赘。
如果他眼睛一直不好,那得有多少爱才能支撑另外一方一直走下去,他不敢想,怕自己承受不了那样的打击。
“哦,对了,你的眼睛。”魏序立刻问:“到底怎么样,有没有看医生,医生怎么说的?”
虞恒:“……”
真是谢谢你啊,吃瓜这么久,终于想起他的眼睛了。
说起眼睛,虞恒只能回答:“我拍摄的时候撞到头,看过医生,现在只希望看的那位神内医生的嘴开过光。”
“什么意思?”
“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