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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弘方的脸色，简直阴沉得能拧出水来：“孩子生下来之后，立刻做亲子鉴定！”
“是。”石扬恭敬应声。
于倩的肚子还不大，等到孩子出生，还需要好几个月，这件事倒是不在急上……
裴弘方抬了抬手，示意他出去。
石扬把资料留在桌上，转身离开，带上了门。
裴弘方点起一支烟，一大把年纪了难得这么躁郁，脑海里像是有什么逐渐尖锐起来，要穿透紧锁的眉头而出。
自己一大把年纪，从没犯过什么大错，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
怎么这个儿子的性子，和自己没有半点相像，甚至连长相都随了他那个妈，没遗传到自己半分……
当一种猜测在脑海里逐渐成型之后，只会变得越来越清晰。
裴弘方脑海里千思万绪，想了太多，直到烟烧到手指才回过神来。
他按灭那支烟，因常年住院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狠，摁下了桌上的公司内线：“给我把石扬叫过来！”
老秘书很快就重新把石扬叫了回来，石扬有些诧异地看着裴弘方：“裴董，请问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办？”
裴弘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老秘书。
老秘书会意，欠了欠身：“裴董，人带到了，我先走了。”
说完，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直到老秘书的脚步声渐渐远了，裴弘方才转目看向石扬，声音发沉：“我要你，去查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