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过张书蝶失控的时候。
好像她永远都是这副看起来温柔，对什么事都包容的样子，但是夜冉曦却从来没有看过她真的将哪件事放在心上。
温柔如水的表面下，是石头还是淤泥，又或者是更深的水，她从来没有看透过。
“还可以那你怎么没有跟他继续联系了？”夜冉曦问道。
“他没有给我留联系方式。”张书蝶很自然地说道。
“怎么可能？我之前不是给你们留了联系方式吗？”
“那是你给的，不是他给的，如果他想要跟我联系，会给我留联系方式的。”
这下子，夜冉曦没话说了。
张书蝶说得不错，但是她就是觉得有点可惜。
明明她觉得傻乎乎的夜清跟聪明又温柔的张书蝶很般配啊！
她口里那个傻乎乎的人，此刻正瘫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手边是几个啤酒易拉罐。
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他却像个没睡醒的人一样，半阖着眼睛，一手捏着易拉罐，一手捏着打火机。
房间里的灯没有打开，他就这么半躺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头痛是一直以来就有的毛病，看过很多次医生，也查不出来什么问题，所以他每次都是靠自己熬过去的。
熬一天，就过去了。
这么想着，他又一口喝下手里的啤酒。
“这家的啤酒是不是掺水了？”他一边念叨，一边去打开下一瓶啤酒。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夜清想不到这个时候，会是谁来他这里。
夜一、夜星要陪老婆，不可能来，夜雪昨晚来过了，今天不会再来了，难道是冰可乐？可是她今天早上不是发短信说上课去了吗？
这么想了想，好像没有人会来他们家。
头疼，不想动。
于是他就干脆当作没听见这个声音，继续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