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开。
晚云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她身形娇小,只要打开坐凳,侧着身子躺进去应是刚好合适,若她坚持半日,待周砚出了城在驿站住下,她再出来。那时他已来不及再送她回将军府,只能带着她上路了。
如此,她便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去说服周砚和她离开。
晚云拿定主意,回禾风院的时候,又去库房里拿了一把小的楔形锤,藏在袖中。
晚饭后,周砚分别去向周夫人和周穆辞行,晚云趁着夜色,偷偷溜到马房里,把周砚马车上的坐凳撬松,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禾风院。
她本想去和竹月知会一声,可竹月依旧不肯与她相见,说至少半月才可出门见人,晚云怕隔墙有耳,也不敢隔着门和她细说自己的计划,只写了一个字条,从门缝下塞给她。
至少得让她知晓,自己是跟着周砚走了,以免她病好了以后,寻不见她,急坏了身子。
竹月也不敢多言,只轻声回了句:“保重。”
晚云轻轻在门边敲了两下,请她安心,又起身回了卧房。
周砚还未回来,她得赶紧把行李收拾妥当。为行路方便,那些繁复的锦衣华服她一件也没带,只简单收了几件素净利落的衫裙。
晚云刚收拾好衣裳,正准备往柜子里藏包袱,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二奶奶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