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难禁看着你这个坏人,有什么的吸引,残酷至此更让我想靠近。m.zhongyuege.cc”
“若是你也发现,你也喜欢亏待我,我愿让你爱上我更加多……”
邹涵想过无数次,她和秦方绪的开始,或许就是源于她的异想天开的幻梦。
少女时代的想法是天真又果敢的,她曾经以为,她切实拥有过就已经是感天动地。
而人的贪婪,大概始作于以为自己将拥有的那一刻。
邹涵和秦方绪真正有了实质性的关系,是在2010年的平安夜。
无疑,是个刻骨铭心的夜晚。
……
赶上平安夜,邵柯桓叫秦方绪去西山别墅聚。
好歹是个节,有点仪式感。他自己图省事儿,请了个设计团队负责,专门空了车道出来放圣诞树,弄得那叫一个花里胡哨,以及……骄奢淫逸?
香山落了层薄薄的雪,青松绿挺,红叶俏拔,雪后更是一片山舞银蛇。
夜色沉下去,灯光映射在飘雪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积攒在院子里高树的桷寄生上,像是件冰雕艺术品。
邹涵他们是晚上九点左右过去的。
正好碰见邵柯桓他助理牵着只白色的阿拉斯加出来溜,狗狗寄了件红色的小围巾在脖子上,在门口碰见秦方绪就不走了,蹲坐在地上摇着尾巴,讨喜得很。
男人主动跟秦方绪打了招呼,随后想哄着那狗祖宗走,手段使尽了都没办法,大概是对秦方绪眼熟。
秦方绪对地上冲自己摇头摆尾的阿拉斯加完全熟视无睹。他牵着邹涵打算过去,不想女孩却从他掌心中抽离了手,走两步就奔那条狗去了,原地逗弄了好一会儿。
邹涵一边逗,一边止不住地夸:“他认识你哎,好聪明。”
她感冒了,断断续续半个月,到这两天才见好,但说话时依旧有很重的鼻腔音。
秦方绪神情微微不耐,但语气稀松平常地问她:“喜欢?”
邹涵摸了摸阿拉斯加的脑袋,狗狗很配合地顺了顺脸。
“很可爱啊,穿得像个福娃娃。”
他明显没什么兴趣,随口说道:“这不跟你一样?”
邹涵转过头去,瞪他一眼。
秦方绪这话也没说错,天冷,邹涵系了条复古红的围巾在脖子上,乍一看款式还真差不多。
凛冬的寒风吹得人脸刺啦刺啦的疼,邹涵没耽误太久,拍了拍手后起身和秦方绪进院子里了。
摸了狗脑袋,她被秦方绪嫌弃了个惨,愣是一进门就让她去洗手。
她不禁犹叹,他这人真是没点爱心,有时候毒舌两句能噎死人。
或许是他平时看着总是谦润的,时间一久,很容易让人忘记其实他内里也是倨傲冷漠的人。
邵柯桓玩心大,想法也是出奇,在二楼弄了个水疗馆。一层楼尽是水雾烟气缭绕,特意把桑拿区和蒸汽房隔开来,装了玉石,还不闲麻烦地请了技师候着,又通了山泉活水。秦方绪调侃他想一出是一出,把养生会所开这儿来了,明年他叔回来,还得想法子装回去。
邹涵病气没过完,她不想去,秦方绪倒也没非要她陪着。
一楼有两对男女在玩桥牌,邹涵没去打扰,自己寻了个清净地方待着。
别墅顶楼有私人影厅,保姆阿姨给她打开的。
邹涵找了十几分钟的片子,挑挑拣拣最后放了部张国荣的《阿飞正传》。这电影以前她看过一半,没看完。
这次依旧重头开始看的,甚至没看到一半,全程三分之一的样子,她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
“元旦你回去看秦叔不?”
室内雾气升腾,水注口淌着活流,梁柱间的山水墨案若影若现,屋顶装饰着古典的藻井,淡雅别致,仿佛将外界喧嚣隔绝于外。
秦方绪在池子里泡着。邵柯桓舒坦地趴岸上的躺椅上,闭眸养神,身旁的女人半伏在他腰上,手法娴熟地给他推着背。
淡淡的中草药味,混着木质调的清香,弥漫在水雾中。
秦方绪靠着身后汉白玉雕刻的不规则墙面,双臂展开搭在岸边,回他话:“得了吧,真是没地儿省清净。”
“我这不是寻思着斯礼哥肯定要回去。”
男人不止地啧了两声,“这两年啊,他是越升越高,人也越来越忙,见不到两面,小时侯的情谊都生分了,还得找你帮我说说话。”
说着,他又翻了个身,吊儿郎当地坐了起来,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三元桥那项目可是块肥肉,投了几次都没个准信,真不是扯淡,有底没底的那可海了去了,到头来落旁人手里还不如留给我呢。”
秦方绪唇角弯起抹弧度:“听你这口气是要露点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