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黄金身价暴涨,早已超出十几年前近十数倍不止,国库日渐干瘪,各路军阀赚得盆满钵满。
“从前只以为世家敛财,数次请求陛下核查其家资,没想到山外有山,真正富可敌国的并非明珰城那些大人物们。”
燕羽衣收回视线,转而落在写有“燕大人轻启”的信封上。
动手拆信,内容与严钦所述无二,其中夹带几张布防图,是高嘉礼与西凉人对战几月的战事总结。
此人短短月余便拉起一支队伍,从茱提往洲楚所辖前进,一路走一路打,硬生生在西凉的眼皮下,霸占了处关卡要道,并以此作据点,连接当时群龙无首的洲楚地方军。
被放逐的罪人,不仅没有怨恨皇帝,甚至还主动帮助洲楚脱困?
燕羽衣将信重新装回去,道:“要钱给钱,要人给人。离高将军最近的是镇守照金关徐琥将军的琥珀营,稍后我写道调粮手令,先从他营里分拨粮草过去。”
徐琥是燕氏家臣,喜爱侍弄花草,年过半百想要解甲归田,却被父亲亲自手书,请他再多留几年。
这些年燕羽衣与徐琥打过几次照面,算不上数,但绝对忠诚。
“狸州商会真正的主人是大宸人,当铺兑换银票,囤积大量黄金。”
“你说景飏王为何大行此举呢。”
严钦闻言抬头,神色凝重,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
燕羽衣眉宇萦绕的笑意瞬间烟消云散,语调冰冷:“两朝内战,粮食价格必定水涨船高,届时一千两的银票值几个钱。”
谁都知道黄金是硬通货,这是比宝石还要珍贵的玩意,萧骋大量囤积黄金,运往的必定是的大宸境内。
同时架空洲楚与西凉在西洲境内的财权,此举并非朝夕可成,他甚至不知道大宸筹谋了几年。
燕羽衣本以为西洲与大宸纠缠百年,已经十分了解对方,然而如今却而不得不重新审视。
敌人远比想象中的可怕。
他人愿意显露的,必定是能够公示于众的冰山一角。
那么在萧骋那副皮囊下,又藏了多少秘密。
远处,萧骋似乎与渔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