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全部资产卖给当铺。”
金作礼点点头:“七八名,倒不是什么有钱的大户。”
“属下批了两个,剩下的一并挡了回去。不过……”
他主动将账本翻到接下来该汇报的那页,双手奉在萧骋眼前,道:“主子不在的这些日子,公子曾向属下这支了一百两银子。”
“哦?”萧骋随即落下目光,定格在顶格那段以借为前提的百两。
燕羽衣在狸州休养半年有余,一应花销皆由萧骋负责,吃穿用度与萧骋齐平。
虽说是在外打仗沙场蹉跎过的将军,但离开荒芜,回到繁华之间,就连燕羽衣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骨子里的公子哥脾性,也在难得的安宁中悄然翻涌。
萧骋没想过苛待他,时常往燕羽衣那塞些他看得上的小玩意,或欣赏,或送人,皆随燕羽衣的心意。
但主动索要什么,这倒还是头一回。
“他有没有说过要用在哪。”
这会,萧骋的心终于静了下来,汗也晾得差不多,他抬脚走进内室,换了套轻薄舒服的常服。
除夕炸掉地下钱庄,善后花费了他不少精力,但获得的回报也是显而易见的,狸州商会在整个狸州地界,已稳稳站住脚跟,就算狸州州府登门来,也得瞧着商会的脸色行事。
官商之间,尤其是战时,往往是有钱的那个占上风。
紧跟着年后的是春播,商会的矿产生意占大头,但也有些从外收购的田庄打理,萧骋自己名下也有山庄几座,得出去亲自巡一圈才放心。
一来一回,路上耗费的时间不少,何况还得与当地的地头蛇打理关系,虽不至于全都由萧骋亲自出手,但总得过目斟酌。
时间蹿得飞快,他只从秋藜棠飞鸽传信中得知燕羽衣的近况。
算算日子,两人也有近四五个月没见了。
“你去——”萧骋还有事没办完,今天是顺路回来取刚送到的私章,商会内的私居也没收拾,就在当铺楼上将就一晚,顺带看看上个季度的进出账。
“谁在楼上。”
门大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