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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不敢看你做的好事?”小狐妖理直气壮地发难,他这边腰酸背痛手脚抽筋,人家早起红光满面精神抖擞,他心里顿时不平衡起来。
承曦上神何曾被如此质问过,偏是心虚愧疚,无有立场反驳。
“我给你叫了早膳。”他试图转移话题。
“什么?”小狐妖一个高蹦一半,又抓回被子,悉悉嗦嗦地在里边穿衣服,嘴里数落着,“谁让你自作主张的?这店里的餐食要比外边集市的摊子贵上好几倍,你也太败家了。”
从来没伺候过别人,为了赊账取餐,适才勉强自己说了好几句好话的小神君,被噎得小脸一阵青一阵白,“你记账好了,我赔给你。”
“当然要记账了,”小狐妖满不在乎,“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
“谁跟你是兄弟?”
“哦,也是,”白隐玉秋后算账,“既然不是兄弟,更得掰扯清楚。”
承曦不解,“掰扯什么?”
“昨夜,我说疼你也不停。”
“……”他是真的什么都敢说啊!
承曦张大了嘴巴,是谁不让……拿出去的?这话他只能在心底吐槽,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小狐妖没完没了,“你还捂我的嘴。”
不捂着的话,怕是整条街的人都得被惊醒。
“我都说不要了,你还来。”
这是能控制得住得吗?
“我,我,我化狐形,差点儿淹死。”
不是捞你出来了吗,白乎乎湿漉漉的一团,煞是惹人。
小狐狸精一句接一句,对方哑口无言。要的就是这个成效,规矩得提前立住了,他昨夜就是吃了心软的亏,晕晕乎乎的什么都失了先机。
说实话,早饭美味可口,小山鸡又逆来顺受,他心满意足,身体上那些不适所带来的闲气转瞬消散。
白隐玉用帕子抹了抹嘴,拍拍屁股,“走吧。”
小神君这边嘴上斗不过,正酝酿着冷战置气呢,人家已然翻篇。
小狐妖大大咧咧地催促,“动作快些,迟了加收房钱算你头上。”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过往千年从不知银子为何物的九天战神耳濡目染,听到这一句,下意识站起来跟了上去。
他们又在镇子里忙活了一个上午,白隐玉自己去大户的青楼、食肆开拓生意,也顺路收一些散户的账,取了加急做好的里衣。小神君则被他留在砖瓦铺子里,跟老板核算修补灶台需得用到多少方砖。
眼瞅着日上三竿,小狐妖忍下觊觎美食的口水和还想听书凑热闹的心思,用省下的钱买了点零嘴,带着小山鸡晃晃悠悠地回了山。
他这回出门时间略长,回家先到姐姐那里对账,半路把承曦留在自家,吩咐人家将庖厨里杂七杂八的物件收拾妥当,方便过两天师傅上山干活。小神君本就不喜抛头露面,昨夜过后,他的修为意外地恢复到接近五成,使点小法术搞定狼藉的现场,再顺带清洁一下实在无法忍受的衣衫,该是不会被发现。
白隐玉上山一趟,要给小妖精们分点心,给兔崽子讲故事,要看望婆婆,再绕道后山帮清羽姐姐和桃花精姐姐一起清洗果子、酿酒、搬回地窖,再对一遍账……中间嘴不停,添油加醋地把人间见闻事无巨细汇报上一轮。
“真有那么好看?”对各种首饰细软物件着迷的桃花精姐姐偶尔也会下山,算是见多识广,“等你取回来,一定拿给我瞧瞧。”
“当然了,比元宝坊所有羽扇加起来都要夺目,”小狐妖傲娇,“不过仅此一件,我可不能让给姐姐。”
桃花精姐姐笑话他,“知道啦知道啦,好像谁要抢你的似的。话说,拔毛相赠,那小山鸡还蛮有诚意。如此贵重的定情信物,我怎么好意思夺人所爱,是不是?”她朝清羽眨了眨眼睛。
“定情信物?”小狐妖愕然,“什么跟什么啊?我们各取所需而已,何来定情一说。”他供失忆的小山鸡容身之所,人家投桃报李陪他双修,至于其他的,不过那家伙脑子不清醒时的迂腐想法罢了。这一遭下山,白隐玉也看明白了,这小山鸡大概非是出身乡野,一旦以后什么都记起来,定是要远走高飞的。他本未做他想,何必人家说什么都当真,自讨苦吃。
清羽与桃花精对视一眼,无奈地摇头。
“他不是说要与你成亲?”桃花精姐姐还在逗他,“弄不好我们小玉要成为这方圆百里山头上,第一个嫁人的小狐狸精呢。”
“切,男人的话岂能当真?”白隐玉瘪嘴,“哦对了,女人的话也一样。有的人不就是,一边嫌弃人家又老又木讷,一边又吊着人家。话说,花蕊千年成精,未开化的蒙昧岁月不提,就单算灵修的日子,您老说不定都够当爬山虎大叔的奶奶了。噜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