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比如——
“系统,你猜我刚才在院子外面看见了谁?”
系统依旧装死不说话。
虞知鸢也不介意,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着外头的阵阵松涛,自问自答道:“是在幻境里被玄羽雪雕啄死的一个弟子,还不止一个。”
“我亲眼看到他们倒地后,身体就消失了,为什么?是因为在幻境中死掉的人,其实不是真的死了,而且被界域骨镜传送出来了对吗?”
“那为什么,虞知鸢会死在幻境里?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或者,她根本就没死?”
她说到这里顿了下,而后才一字一句接着问道:“系统,你是不是在骗我?”
她话音刚落,一阵滋滋的电流音便在识海中响起,而后系统总算端着它那冷冰冰的机械音出声了:
【宿主只需完成任务,其他事情,系统没有权限,无法告知宿主。】
说这种含糊其辞的话,不就代表事情或许真不是她知道的那么简单?
虞知鸢还想再套点话,但这回无论她再怎么忽悠,系统都再没有任何反应。
这种明知有问题,还要被强摁着头吃草的感觉可真是让人心情不太美丽。
但现在穿都穿了,即便事情再复杂,也总比被强制抽离世界后,发现自己正置身在“H市某殡葬馆第x号焚烧炉”,再体验一回立体环绕声来得强吧。
啊,烦。
又饿又烦。
虞知鸢索性回到床榻边,捞过毛团子,一骨碌滚进了被子里。
还是睡觉吧。
睡着了,梦里什么都有。
她抓着被子滚了两圈,等把自己和毛团子都滚紧了,才不觉得冷了。
夜幕悄然降临,一轮明月从天边缓缓升起,月光冷冷地云层间倾泻下来,透过半开的木窗,悄无声息 地充盈在狭小的房间内。
两只毛绒绒的小爪子才终于扒拉开那只将它紧紧揽住的手臂。
它像是十分烦躁地甩了甩头,这才蹬着后腿从被子里钻出去,哪知才刚钻出半截身子,床榻上的人影忽地动了下,而后,它便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势埋到了它毛绒绒的肚子上。
毛团子一顿,清冷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此时显然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人。
她的脑袋埋在它腹部,嘴唇微微张着,温热的呼吸穿透绒毛,虚虚拂过某个近来十分敏感之地。
像是想到什么,那落在一旁的尾巴开始不安地来回甩动起来,喉咙里也抑制不住地发出了几道怪异声响。
它顿时浑身僵了下,刚想起身离开,谁晓得才一动,那躺在床榻上的人影就突地睁开了眼:“什么声音?”
说罢。
迷蒙的视线便对上了一双微微放大的琉璃色瞳孔。
虞知鸢愣了下,目光在毛团子身上停留片刻。
银白的月光下,它雪白的毛发仿佛染上了浅浅的一层银色光芒,神圣,却又仿佛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虞知鸢眨了眨眼。
而后忽地微微笑了下。
“乖宝,你要去哪儿?”
毛团子沉默地看向她,一对爪子微微蜷缩,就连尾巴都绷紧了。
虞知鸢却恍若未觉,只伸出手臂,在察觉到它似乎有要逃跑的迹象时,立刻伸手把它抓了过来。
“乖宝别跑,给妈妈暖被窝。”
毛团子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一时间甚至忘记要挣脱她的怀抱,只这么微微怔住了,任由她抱着。
虞知鸢将脸埋在它的肚子上蹭了蹭,发出轻轻一声喟叹。
柔热的呼吸拂过它的腹部。
毛团子呼吸一滞,眸底跟着隐隐泛起一抹猩红之色。
虞知鸢却丝毫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妥,又蹭了两下,少顷,才像是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微微侧首,睁开了雾蒙蒙的眼睛,在目光触及到某个地方时,忽地一顿。
“这是什么?”
话音未落,葱白的指尖已经跟着戳了上去。
毛团子尾巴上的毛在这一瞬间陡然炸开,极力一挣,避开了她的魔爪,耳朵尖上却忍不住地爬上一层血色,就连雪白的毛发下都隐隐可见一层绯色。
虞知鸢却还没没完,目光直直盯了它半天,忽然“啊”了一声,“我好像还没给你取名字呢。让我想想,唔……不如就叫……”
她说到这顿了下,又看了眼,忽地迷迷糊糊笑起来:“就叫铁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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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峰。
跳跃的烛光把倚靠于床榻上的身影投在窗户上。
某一瞬间,火焰“呲啦”一声,像是骤然被一股大风吹灭了,只余满室昏暗。
姜辞眼皮控制不住地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