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在少数,他们的话里话外,似是有王允之死乃自戕之意。”
若是他们不曾探查过王允的尸身,或许还真会被这不同的言论所混淆,而蒙在鼓里。只可惜他们已然安排人,细细检验了一番王允的尸体,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证据。
现下王允死后的特征那般明显,这些宫人用来迷惑他们视线的言辞,自然再难以支撑。
不知这杀害王允之人是太过大意,还是足够嚣张,丝毫没有遮掩的迹象,便也得以让他们找到其中有所牵连的蛛丝马迹。
东瑾眉头微锁:“不想你宫中有异心之人,有这般多。”
难怪想要害他一事上,会如此顺利,能有这么多人保驾护航,自是想成不了事都难。
娄华姝面色也难得凝重:“我也没想到。”
不知他们迟迟不曾对她下手的原因是什么,是那幕后之人对她没有敌意,还是......没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见她又沉寂下来,东瑾适时出声:“无妨,等到事情真相大白的那一日,将其全部撤换便是。”
“若能连同背后指使之人也一同揪出来的话,那自是再好不过。”
娄华姝现下所有因被人背叛的不满和失落的情绪,在东瑾提到那指使之人后,也皆化作了怨愤,她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敢瓦她的墙角。
若是她再晚些时日查出来,这倚华宫怕是何时要改名换姓了都不知道。
她定要那人的好看!
许是娄华姝来势汹汹的愤怒,溢 满周身,让她通身更加敏感了些许,催梅探入她腰间,为她揉按的手才轻轻一触,便引得她低呼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催梅一惊,只以为自己是又不慎大了力道,惹了公主不适,忙慌张问道:“怎么了公主?”
“可是哪里不舒服?”
东瑾本凝在她面上的视线,亦是随着她这一声轻微的叫喊,下意识地随着她的眼睛,一同向她腰间看去。
她好似极不经意地往后一躲,像是在闪避那催梅触碰她腰间的手。
织金花纹式样的腰封,将她盈盈一握的纤腰裹得更显婀娜曼妙,衣襟在她的动作间,也微微敞开了些许,露出里面更多风光。
察觉到屋中几人的眼睛都停留在自己身上,娄华姝尴尬地回道:“没.....没什么,只是没反应过来罢了。”
见她并未有什么不适之感,催梅这才松了口气,却是忍不住调笑道:“公主自小腰间便敏感,若不是奴婢跟随公主殿下跟得久了,轻易还碰不得呢。”
她语气轻快,好似其中还夹杂了和娄华姝关系亲昵的得意。
娄华姝听得却觉更尴尬了些,往东瑾的方向瞧了几眼,对催梅轻斥道:“没事说这个干什么?”
这事说不上有多私密,同她走得近些的人,都是知道的。
可不知为什么,在东瑾面前,她突然就有些羞赧了起来,难得像旁的女儿家小心地藏着什么小秘密一般,只是这小秘密还那么快就被发现了。
甚至没给她掩藏的时间。
尤其是在发现东瑾的视线,也随着催梅的话一同落在她的腰间时,她愈发得面上蒸腾起热意来。
只觉他那眼神烫人得紧,落在她腰上,也好似无形间要将她烧穿了一般,无端有些赤.裸的意味在其中,让她更是想将自己藏起来。
可偏偏不如她的愿,在感觉到娄华姝没了开始的敏感后,催梅又将手放在了她的腰间,一下一下轻揉按压,好为她纾解今日一天的疲累。
手上占用着了,嘴上却是个不肯闲着的,催梅见她难得害羞,便没大没小地调笑道:“总归有些痒肉不是坏事。”
她看着娄华姝愈发转红的脸,边揉边笑:“痒肉越多,被人疼爱的也越多呀!”
娄华姝已经侧过头,窘然地瞪了她一眼。
也刚好是她这一瞪,催梅又笑意更深地将东瑾也调侃上,话间暗示意味十足道:“你说是不是呀,东公子?”
娄华姝的纤腰在催梅手中,甫一被触,便轻轻颤动了些许,微有躲藏之意,但或许是因她不甘显露弱势,稍稍退却后,便又掩耳盗铃般地回到原处。
瞧起来,竟是......可爱得紧。
骤然听到有喊东瑾名字的声音,他这才堪堪抽离,将那逾矩又直白的视线收了回来。
向来冷淡克制的脸上倒也难得露出了些许笑意,没有回避这个明显的调侃,只捧起茶盏抿了口清茶,回应道:“此言有理。”
他这声音一出,娄华姝和催梅齐齐愣住。
而东瑾手中茶盏轻晃的水面上,映出了一弯新月般浮现在他嘴角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