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每天下班后,黎莫就会一手拎着一个工作餐袋子跟在黎厘的屁股后面回家。路过醉梦俱乐部时,黎莫已经不需要黎厘提醒就会乖乖拿袋子遮住自己的眼睛。
一个大男人,连女人都不敢看,路上不少人笑话他,但黎莫又听不懂,他知道这是黎厘让他做的,那他就应该做。
醉梦俱乐部的女人有时候下班了也会到酒吧喝一杯,黎莫大多时候闷声不吭,甚至连多看她们一眼都不肯。她们还以为黎莫是什么绝种好男人,对他很有兴趣了。
在黎厘第一天路过醉梦俱乐部时,隔着玻璃对黎厘一笑的那个女人有时候也会在。看着黎莫被一群女人调戏,还会柔声出言阻止。
“别闹了。再闹黎厘可要生气了。”
那些女人来过酒吧几次,也认识了黎厘,知道她是黎莫的姐姐,而且很护短。领头调戏黎莫的女人听到这话便扭着腰肢扬声对黎厘喊:“黎厘,我给你当弟妹好不好啊。”
随后就是一阵嬉笑声。
穿上衣服,卸下浓妆的一群女人,一改站在橱窗里的麻木神情。生动得很。
黎厘对她们并没有什么偏见,都是为了生活努力活着的人。她们套上了衣服,和她没有什么不同。
黎厘端着托盘很从容穿梭在人群中的同时回答道。
“维维姐,你太美了,我要不起。真要选的话,我选小云做我弟妹。”
小云就是对黎厘笑过,还出言维护黎莫的女人。
听到黎厘的话,小云微微一笑。她笑的时候眉眼弯弯,嘴角露出两个梨涡,面相温柔极了。那些女人推搡了她一把。
“听到了吗?黎厘要你做她弟妹呢。怪不得你这么维护黎莫呢,原来源头出在这呢。”
一群女人打打闹闹,熙熙攘攘,热闹极了。
在日复一日的工作中,黎厘似乎融入了新的生活,也找到了自己的生活节奏。有时候她甚至都觉得,她怎么从21世纪到25世纪的,好像也不重要了。
在21世纪她反正独身一人,没有家人,朋友也不多。在哪个世纪,对她都没什么影响。反而在这25世纪,她有了黎莫,还有了工作。周围人也都很和善,一切似乎都挺好的。
可现实很快就让黎厘意识到,这不是她生活过的那个安静平和的国度。
那是一个临近午夜的深夜,客人都走了,黎厘照例给自己灌了一大杯水,黎莫有样学样也喝了一大杯。而谢安安拿着工作餐又要一言不发拔腿就走时,大门打开了。
叮咚一声,黎厘头都没回。
“不好意思,打烊了。”
干了一段日子,黎厘也知道了孟恭的习惯,那就是午夜前酒吧就要关门,不再营业。明明过了午夜,生意可以更火爆,但孟恭就是坚持这个规矩。
而今天,客人散的早,孟恭早早就上楼了,就留下了黎厘几人在楼下收拾。
黎厘说完话,没听到回应,就转过了身。然后就看到醉梦俱乐部的几个女人站在门边,脸上还顶着妆,神情麻木。
黎厘一愣,就连一向下了班就不逗留的谢安安也定住了脚步。
站在最前面的女人嘴上的口红晕得一塌糊涂,她神情恍惚似乎没有听到打烊两个字一样,进了酒吧就找了个位置坐下。
“黎厘,给我酒。我付双倍的钱。”
黎厘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扭头去看谢安安。一向寡言少语的谢安安放下了手中的袋子,走到了吧台后。
“都进来吧。想喝什么?”
站在门边的女人都走了进来,她们也不挑,让谢安安看着上酒。
黎厘也是第一次看谢安安调酒,站在吧台后,虽然还是沉默模样,但她调酒的动作行云流水,极为熟练。
谢安安调酒,黎厘送酒。把酒放到桌上后,几个女人都是端起酒杯一言不发就一口闷下,连一贯温柔的小云也如此。
这时候黎厘也注意到了,小云端着酒杯的手臂上满是伤痕。甚至还在渗血,另一只手臂也一样。再往上看,她的脖子上甚 至还有一道深深的掐痕。
黎厘沉着脸,一把擒住了小云的手腕。
“怎么回事。谁干的?”
黎厘抓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手腕上方的一道伤口。小云嘶一口倒吸一口凉气。黎厘又赶紧松开了手。
手腕被松开后,小云把受伤的手往背后藏了藏,
“没事。一点小伤。”
黎厘一顿:“这还是小伤吗?”
小云未答,她身旁的女人却抬起手。
“安安,酒不要停,接着上。”
黎厘环视了一圈人,发觉少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维维姐呢?她怎么没来。”
桌上的人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