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沿着许欢所指的方向看去。m.chunfengwenxue.cc
金色的光线透过酒店一尘不染的落地窗,洒落到谢北恂颀长挺拔的身影上,在人群中,他就是立于云端的白鹤。
耀眼,冷寂。
忽然,谢云城一脚踢开抱着他哭诉的谭姗。
三步并两步的走向谢北恂。
“不,这不是……不是真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恨我,才故意这么说的,是不是?”
眼睛瞪得像牛一样,扬起右手,朝着谢北恂的左脸挥去。
这哪里是他的儿子,简直就是他的仇家。
他在大庭广众下把他的老脸按在地上摩擦,这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放?
“小心!”
唐挽快步跑向谢北恂,在谢云城的大手下落之前,站直了身体挡下了那一巴掌。
“啪——”
一声清脆的巨响从上而下狠狠落到脸上,剧烈的轰鸣声贯穿耳鼓,唐挽的脑袋瞬间偏到了一侧。
“挽挽。”
男人熟悉紧张的声音犹如一道温暖的光,在剧烈的轰鸣声中响起,她机械的抬起头,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黑眸。
唐挽白皙精致的小脸上,留下了五个绯红的指印,她却没有半分疼痛的神态,眉梢漾开浅浅的笑意。
“别紧张,一点都不疼。”
“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
谢北恂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傻丫头,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在安慰他。
看着她泛红的脸颊,谢北恂的心像是被长矛击中,鲜血淋漓。
谢云城刚收回手,就被两名雇佣兵按下。
“放开老子,你们这些狗,也敢碰老子?给我滚开……”
谢北恂接过宋羡买回来的冰袋,轻缓的放在她的伤处,像对待一件极为珍贵的至宝,动作极为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了她。
盯着她的小脸看了很久,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又转身看向许欢和刚刚听到消息赶来的韩屿,嗓音低醇:“我有些事需要处理,麻烦你们帮我照顾挽挽。”
许欢从他手里接过冰袋,拉过唐挽的手臂。
“挽挽有我们,你放心吧。”
韩屿拍了拍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你保护好自己,你受伤了,这傻丫头比自己受伤更痛苦。”
谢北恂嗯了一声,自己喉咙里溢出了两个字。
“谢了。”
唐挽回过头,看向身后赶来的二十几位雇佣兵,交代他们保护好谢总,才离开。
有她在,他会有后顾之忧。
“老公,我在楼下咖啡厅等你。”
“好,老公很快就过来。”
唐挽走后,谢北恂垂下狭长冷锐的眸,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谭姗,以及怒目而视着他的谢云城。
“谭姗,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谢庭礼是谁的?”
“你和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谢云城被了两名雇佣兵按住手臂,眼底的情绪复杂,像是在期待女人开口,又怕她开口。
“说!”
他一声怒吼,让谭姗瑟瑟发抖。
她慌乱的理了理自己额头散落的发丝,眼神闪躲:“老爷子,你不要听信他人,而错怪了我们母子啊,我跟了你二十年,是死心塌地,心无旁骛啊,庭礼当然是你的,他就是你的。”
说完,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发出了一生凄厉的惨叫。
“啊——”
谭姗循声望去,被绑住的男人,此刻已经断了一根手指,左手小拇指处血肉模糊,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浸透了胸口。
“姗姗,你就说实话吧,求……求你了,三爷已经知道……知道了事情的所有来龙去脉。”
“嘶……啊……”
“包括你给我所有的转账信息,还有酒店开房记录……”
“你如实说出来,我们还可以求三爷放我们……一条生路。”
谢云城咬紧牙关,看向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又转头看向身旁一脸惊慌的谭姗。
是是非非,此刻在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谭姗,你跟他早就勾结到一起了是吗?”
“我这么多年,就是在替他养儿子?我扔下自己的儿子,替你和奸夫养儿子?是吗?”
谭姗见事情已经败露,立即跪在谢北恂面前连连磕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
阿峰说得对,及时坦白,说不定还能获得一条生路。
“三爷,我说,我什么都说。”
“庭礼确实是我和阿峰的儿子,跟谢云城没有半点关系。”
听了这话,谢云城一口鲜血喷出。
双目充血:“你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