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邵奇现在每天就是去公司报到,偶尔跑跑工地,看看工程情况。m.yiwuwenxue.com越来多的人涌入州城,随机而来的也就是管理问题。
从一个地方出来的,都有抱团的习惯,所以一有冲突,就会打群架。
康邵奇对这种事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他曾经也是这么过来的。
李二狗被他派去看着省道的工程了,所以现在提拔了他手下的一个小弟,带人巡视,遇到这种闹矛盾的群体,出面镇压。
当然,康邵奇给的多,不压榨农民工,还有年节各种礼,所以谁都不愿意离开,被镇压住,就会老实一阵子,再受到挑衅,还是会反抗,只是都知道轻重,不会过分。
五月底,姜超那边终于想通,确定要贷款修路。
康邵奇把杨开庆叫来,跟他一起选工厂的地址。
考虑到杨家村这个地理位置,还有一个水库,田地又都是旷野平原,两人都一致觉得还是在村里选个地方建。
杨开庆带着好消息回了村,找村长批地。
康邵奇准备前期投资一千万,让他放开了去干。现在的机器可能还没有那么先进,只能靠人工烘干,所以人力物力都是一笔开销。
而且,这一千万,三年内都是没有回报的。
好在他也不缺这点。
所有工程紧锣密鼓的进行中,危机也随之而来。
这天,康邵奇正常的在办公室里看书,文忠的电话打了进来。
“师傅,你快来,工地出事了!”
来不及细问,康邵奇扔下书起身就往外走。
到隔壁叫上刘力朱军,三人赶往世贸广场。
虎头奔在围挡外面的马路上停下,远远就看到大门口被人堵得严严实实。
康邵奇打开车门下车,快步朝那边走去。
等靠近了,才发现王冕也在里面,正举着照相机拍着。
眉头蹙起,怎么回事?王冕不是自己人吗?
正疑惑着,那边王冕也发现了他,不动声色的冲他使了个眼色,康邵奇便点点头。
有自己人就行。
文忠被人拖着挣脱不了,只能冲人群外面鹤立鸡群的康邵奇挥手,“师傅,这人非说我们把她儿子给害死了!”
“可问题是,他儿子是谁我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说,一来就哭上了,还叫了一大批记者跟电视台的人来,说咱们草菅人命,压榨农民工。”
旁边看热闹的还有周边的居民,三五个成群的窃窃私语。
刘力朱军两人一左一右拨开人群,让康邵奇走了进去。
抱着文忠大腿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旁边还有个披麻戴孝的十岁左右男孩,正抱着个新牌位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好像外界任何纷扰都与他无关。
旁边还有两个正哭的肝肠寸断一老一少的女人,听着像是婆媳,正跪在地上一点点的烧着纸钱,口中哭诉自己男人、儿子被康成招来,就再也没了音讯!
康邵奇暗道一声晦气。
“我是这儿的老板,有什么事我们进去说,还是你们继续哭?”
他也没有好脾气,直接开门见山。
想要讹钱,也得给个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人是真的从这里丢的吧。
若只是想要来寻晦气,这纯粹就是找不痛快!
那边烧纸钱的婆媳俩眼神对视一眼,随即离开。
这一幕没有逃脱过康邵奇的眼睛,心中哂笑,居高临下的走到两人身前,“大娘,您儿子叫什么?”
正往火里扔纸钱的老妇人顿了下,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呜呜……我儿子叫王响,去年来了你这儿上班,过年都没有回去,到现在都没个消息!”
“我的命苦啊,就这么个儿子,就让你们康成这个吃人不眨眼的破公司给害死了!”
“你还我儿子!”
说着就激动的想要抓住康邵奇的裤腿。
刘力上前护住,一脚踩在火堆上,一团火花四散,扬起的纸钱灰直冲那老妇的面门。
“啊!你要做什么,这是给我丈夫烧的纸钱,他黄泉路上没钱花怎么办!”
年轻女子带着哭腔想要扑上去,但是被刘力一个瞪眼,吓得又跪坐回原地,捂脸再次哭出声来。
康邵奇实在受不了,声音又重了几分,“什么时间来的,具体说清楚,还是这人是你们随便编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康成的工程干不下去?”
眼神又冷了几分,说出来的话阴恻恻的,“或者说,你们是受谁指使,想来这里捣乱的?”
几人呜咽着哭成一团,此起彼伏,闹腾的康邵奇脑子都乱了。
“说!”
他一声厉呵,把在场所有声音唬的安安静了一瞬。
文忠趁机挣脱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