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竟然也在,怀中还抱着萧月。
她尴尬地向后退了一步,认认真真行了个大礼。
“我就不打扰主仆二人的相聚了。”梁帝放下萧月,识趣地走出帐篷。
萧月先认出了凌琰,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咯咯”笑起来。
凌琰托住他的腰身,使劲将他抱在怀中,谁曾想这小家伙这么久没有见面,不仅长高了体重也增加了不少,两个人差点没有向后栽倒在地。
荀明笑着将二人分开。
此次春猎,荀明宫中只带了月一个孩子,凌琰为此感到可惜。
她抓着她的手,简直是忍泪盈眶,道:“凌儿,你不知道你离开皇宫以后,我们有多想你!是吧,阿月。”
一旁的萧月用力点头,仿佛越用力越能证明他的思念。
凌琰离开宫中之前,给荀明留下了一套针对萧月这样的自闭症儿童的完整的引导教育方案,荀明带着一帮太傅研究了好一阵时日,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书信的往来,使得这份教育方案得以完整地实施。
如今的萧月不再是那个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有些内向的小孩儿。
他的改变不仅仅是个头上,现在的他,会用语言来代替哭闹去表达自己的需求,会告诉荀明自己的感受,每日的趣事。虽然有时候说话还是颠三倒四,但是萧月从没有停止过开口,甚至变成了一众兄弟姐妹中的小话痨。
凌琰抱着这个小人儿,忍不住落泪。
虽然自己并没有完整地参与到他的教育之中,甚至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但是萧月作为她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后遇见的第一个令她心中温暖的人,和其他孩子相比,有着无法比拟的意义。< 萧月对着她伸出小胖手摆了摆,示意她蹲下来。
凌琰照做,只见他急急忙忙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做成的狸奴,是从前凌琰经常顺手做给他玩儿的那个。
荀明见状笑道:“阿月对这小玩意儿宝贝着呢,晚上睡觉也要带着,他是在告诉你,他保护得很好。”
萧月点点头,又将狸奴小心翼翼塞回袖中。
此时,帷帐外有侍从通报。
“娘娘,荀太傅来了。”
“快让他进来,可真是赶了巧了。”
话音未落,荀奕身着昨日那身劲装出现在帷帐之外,规规矩矩行了一礼之后走了进来。
萧月看见舅舅自然高兴,拉着他的手甜甜地喊了声“舅舅。”
荀奕将他抱起来,抗在自己的肩膀上,低声道:“要叫太傅。”
自从他被通知复职后,周围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寻起了旧称呼。
此先他表现得颇为不适应,每次被喊都僵着个脸,被凌琰好好笑了一番。
接着进来的是赵氏,一见到自己的女儿,赵氏将她抱在怀里,鼻子抽了抽。
“我的宝贝大珍珠蛋。”那是荀明儿时赵氏对她的爱称。
“娘,还有其他人在呢。”
荀明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贪恋母亲的怀抱,迟迟不肯放开。
萧月见状,也觉得好玩,挤到两人中间。
荀奕和凌琰并肩站在角落里剥橘子,刚塞进嘴里凌琰立刻拿出帕子吐了出来。
她龇牙咧嘴道:“嘶,这什么橘子酸到发苦?我牙都要掉了。”
樱桃小声道:“姑姑,这是今年的贡橘。”
凌琰不禁开始为梁帝的牙而担忧,古代人牙疼,如果没有止疼药,不知道改疼成什么样,想一想她的牙根子就开始发酸。
荀奕尝了一个,紧接着皱起眉头,她看出他想吐掉,奈何没有随身携带帕子。
凌琰将自己的帕子递过去,小心翼翼道:“您不嫌弃的话,用我的吧。”
荀奕一脸黑线:“这个‘您’一下子就拉开了我们的距离。”
她一脸天真烂漫:“什么距离?”
最后,他还是就着凌琰的帕子,轻轻将口中的橘子吐掉了,随后拿过帕子包起来,揣进袖中。
赵氏和荀明坐在不远处,抱着萧月,一脸笑容。
春猎场上,各个世家子弟骑着自己的爱马,比赛骑射。京城虽也有跑马场,但是远不及闽州宽阔暖和经常跑几圈下来,全身暖和但是手冻得快没有知觉。
有几人与荀奕是旧识,得知他今年不参与骑射比赛之后纷纷惋惜。
“怎么了子敬?往年这春猎,你在我们之中称第一可没人敢称第二。”
反观凌琰,倒是对骑马拉弓兴致盎然,拉着明子君一道,混进了年轻人的人堆里,不多会儿便和周围人有说有笑。
她选了一匹身量较小的马匹,是宫中给孩子用的,为了安全起见,她都不敢走近那些看上去就高大威猛的马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