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过。
“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教过我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迈步到天台边,俯瞰着高楼下的车水马龙,江予白低声喃喃,似乎陷入了某种异常沉重的情绪。
他转身看向于熙禾。
“不知道子驭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他们家的养子。”
突如其来的坦白让于熙禾为之一愣,朱唇诧异的“咦”了一声。
意料之中的可爱反应,江予白轻笑一声,继续说道:“权父对我有恩,自小将我做为子驭的扶持者培养。他纵横黑白,即便近些年已经将手下的公司洗白,但在这期间,所有污秽之事都是交由我来处理,因为我从不会让他失望。”
烟瘾忽然犯了,江予白随手从口袋里抽出烟盒与打火机。其实他一点都不喜欢吸烟,但奇痒难耐的喉咙却在叫嚣,让江予白不得不对此妥协。
他将身子侧向一边,走得离于熙禾远了些。打火机在空气中燃起火苗,火光映入他眼中,却异常冰冷。
“子驭是个好人,他所接受的教育都是最优良、最正义的。但我不是,于我而言,做事并不计较方法。”
“我以前也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情绪所至,忽而陷入过往的回忆。江予白眸光迷离,烟雾模糊了他的眉眼。“我的母亲很善良,父亲一身正气。”
烟蒂从指尖滑落,火星被鞋底踩灭。江予白低头瞧着,烟雾散去,黑暗一点点侵入他的眼底。“这有什么用呢?没人肯眷顾我们,公正背弃了我们。”
“我曾亲眼看着我的母亲被挖去心脏,倒入血泊。从那时我便明白了,权利可真是个好东西,它比这世上所谓的正义有用的多。为此,我可以成为权父手里的一把刀,只要他能给予我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