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夫人眸色暗了暗,很快又恢复如常:“挡了我万宝阁的路,就该死!”
紫玄轻笑了一声,说道:“川夫人与其盯着水云轩,不若把目光放长远些。m.dermstem.cc”她顿了顿,放低声音继续说道:“待圣主大业得成,小小一个水云轩,又算的了什么?”
川夫人听完,也跟着笑了起来,很好的将眼底那一抹不屑隐藏了起来。
“那是自然。”
两人各自端起茶杯饮茶,彼此心照不宣。
银霜和苏晓分开后,就直奔皇宫而去。
东门守卫中有他们自己人,今日正好当值。
银霜混在人群中从宫门前经过,走到宫门正前方时假装不小心绊倒了旁边的一个妇人。
她一边扶起妇人嘴里不停的道歉,一边偷瞄着宫门外的护卫。见那人已经注意到了自己,再次和妇人道歉后继续朝前走去。
慢慢走到人群外,她闪身进了旁边的小巷。几个起落后,来到了宫墙的一角,快速找了个隐蔽的位置暗中等候。
约莫半个时辰后,宫墙内传来三声“鸟叫”,银霜马上给了回应。随后走到墙边,仔细辨认后找到其中的一块墙砖,轻轻的将砖拿掉,露出一个男人手臂大小的长洞。
银霜看清对面的人后,将装有纸条的锦袋放进了洞里。随后,又小心翼翼的将墙砖恢复成原样。
细细清理掉四周的痕迹后,银霜快速的离开了。
侍卫将锦袋放好,从另一个方向绕道出去,快到二皇子寝殿时,一名女官叫住了他。
“平大人。”
平洲拱手行礼:“单姑姑”。
单姑姑脸色威严,不紧不慢的说道:“陛下要见你,跟我来吧。”
“是。”
平洲跟在单姑姑身后往御书房而去。
一路上,竟连一个宫人都没有。他想找人跟殿下知会一声都不行,心下忐忑可又无计可施。
到了御书房门前,平洲将佩剑交给门口的守卫,待单姑姑通报过后,这才走了进去。
“参见陛下。”平洲单膝跪地,恭敬行礼。
女皇却好似没听见一样,仍是自顾自的翻阅着手里的奏折,单姑姑退至一旁垂首静站。
御书房内,只有断断续续的书卷声和写字声。
一刻钟过去,女皇才缓缓开口:“东西呢?”
平洲仍是垂首跪得笔直,没回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女皇放下印章,冷冷的看向平洲。
平洲犹豫着从怀里拿出锦袋,双手托着锦袋举过头顶。
单姑姑上前拿过锦袋递给女皇。女皇接过,将锦袋打开拿出了纸条。
她神色平静的看完,将纸条放在桌上。
“平洲,你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平洲不卑不亢的答道:“平洲知罪,请陛下责罚。”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女皇拿起桌上刚拟好的诏书,递给一旁的单姑姑。
单姑姑手持诏书朗声说道:“罪臣平洲,御前失职,杖责二十。即日起,调任至边城军营接任昭武校尉。”
单姑姑将诏书合上,递给平洲。
平洲跪伏在地高呼:“臣,领旨谢恩。”,随后不动声色的接过诏书。
“退下吧。”女皇挥挥手。
平洲缓了缓,慢慢站了起来,躬身退了出去。
很快,门外传来闷闷的击打声。
二十杖很快打完,平洲忍着疼痛缓步朝宫门走去。
他满腹疑惑,手里拽着诏书,脑海里回想着刚才女皇的一言一行。
一直到走出宫,也没明白女皇到底是什么心思。可如今他需得即刻启程前往边城,身边有内侍跟着,他连跟靖王殿下打声招呼或者留个字条的机会都没有。
罢了,只能等出了城再想办法给殿下送信。
御书房内,单姑姑为女皇奉上御膳房刚送来的莲子羹。
“陛下近日诸事烦扰,用些莲子羹,可清心安神。”单姑姑温和的说着。
女皇面色淡淡:“阿容有心了。”她拿起桌上的字条,递给单姑姑。
单姑姑恭敬接过,看完后脸色变了一变。
“你可知这苏晓是何人?”女皇舀起一勺莲子羹,随意的问道。
单姑姑将纸条折好放回桌上:“奴婢不知。”
女皇放下勺子,缓缓起身,走到墙边一幅画旁。
“这平洲为熠儿传递消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前朕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朕知道,虽然他与朕不亲近,但熠儿这孩子做事有分寸。”
单姑姑走到女皇身后,微笑着说道:“陛下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啊,却是最疼二殿下的。”
“可他大了,主意也越发大了。”女皇的表情变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