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声音颤抖,带着一分倔强:“从未!”
这场我爱他、他爱他、他爱我,包含佛子还俗,勾引替身的三角恋大戏终于落下帷幕。
萧衔蝉想着,这下女鬼至少会把迦象子师兄弟和谢无柩一起排除鬼夫选拔行列,她一边计划帮迦兕子迦象子去布下地藏十轮阵,一边给自己悄悄颁发最佳女演员奖。
我真是个小天才,她嘴角微翘。
众人不知是信了她的鬼话,还是被狗血剧情震撼到了,总之都在低头沉思,一时间鹊桥会鸦雀无声。
突然,萧衔蝉同时听到两个声音,好似两道刃,劈开了一室寂静——
一个是小师妹在飞讯密域中的惊呼声:天呐师姐,才一会不见,你就陷入究极三角恋中了?
一个则是丝毫没有掩饰、大到惊天动地的:“娘——”
这个喊娘声刚出口,女鬼立刻五指成爪,尖利的指甲泛着黑光,一个用力,黑雾漫天,倏尔,花沸雪与秦含玉连同喊娘的傻蛇小黑一同五花大绑,出现在大殿之上。
花秦二人风尘仆仆,头顶草叶,脸上都是土,显然赶了许久的路。
女鬼似讽似怒:“呦,今日好生热闹,几位也来寒舍做客?”
萧衔蝉握紧拳头,在密域中恨铁不成钢:你们这是葫芦娃救爷爷,一个接一个的送啊!
金不禁怒道:这蛇傻成这样,谢无柩还说是龙,别是看错了吧?回去就剥了它的皮煲汤!
花沸雪解释道:是小□□我们找到此处的,我们方才看到两个月亮,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妙妙在说话,就忘了给它下禁制了。
简而言之,他们也被萧衔蝉绝妙的剧情和精湛的演技震住了。
秦含玉却不慌不忙,将卧于头顶与白色发带缠在一起的小黑抱下来,自信道:师姐放心,看我怎么接上你的戏往下演。
“鬼主容禀,我来贵宝地,也只是为了心上人的安危罢了。”秦含玉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悲戚的模样:“萧衔蝉,你以为那个孩子只是一个砝码吗?可我怎会忍心你的血脉就此死去呢?我以你师妹的身份陪伴你那么久,你为什么就看不到我呢?”
萧衔蝉一脸空白,两眼直视前方,若仔细看她的眼睛,只是空洞无物,谢无柩看到她看似平静实则呆滞脸,嘴角微微翘了一下。
笑容不会消失,笑容只会转移。
秦含玉道:“你打掉的那个孩子的魂魄被我捡回去了,孕育十月后,又将它生下来了。它还那么小,不该是筹码,不该是弃子!”
萧衔蝉抿了抿唇,但愿不要有人质疑两个人类为什么会生出蛇。
秦含玉弃子二字才说完,怀里那条自捡到后只会喊娘的傻蛇突然开口:“娘,为什么?好疼啊!”
秦含玉惊讶一瞬,立刻道:“是啊,多疼啊,我……”
她的话又被打断了,这次打断她的不是小黑,而是碧芳。
碧芳看了许久才认出来,这女子不正是她在浮云阁遇到的丑男人吗?怪不得她觉得眼熟呢。
“你不是个男的吗?”她问道,“我记得你,你还跟我抢花魁呢!你怎么又变成女人了?”
女鬼黑漆漆的眼睛霎时射出凌厉的风。
秦含玉到底年纪小,经验不足,一时反应不过来,余光看向师姐求助。
萧衔蝉连忙写下剧本3.0,在飞讯密域连连喊大师兄上场。
花沸雪熟练地替师妹圆场:“那是因为有我,在下恰好是个医修,常研制医药,替她做了女变男又变女的药丸。”
每个狗血文里都会有一个医生,这个医生要么是主角朋友,随叫随到,要么是法外狂徒,科学怪人,花沸雪专业对口,本色出演。
剧情一下子从恨海情天变成生物科技、人类实验伦理学。
四周人鬼俱静,都在捋关系,这是一个怎样的涵盖了bg、bl和gl三大领域、她爱她爱他爱他爱她加带球跑的复杂关系。
“药丸?我看你们要完!”女鬼愤而拍桌,指着这些胡言乱语的人道,“把那个丑和尚丢出去!还有这几个人,统统给我关起来!”
女鬼觉得方才差点信了萧衔蝉话的自己就是个傻子,从带动人心的复杂剧情中跳出来,就能发现这几人的话满是漏洞——怎么会有人真的这么脑残,而这么多脑残又恰好聚在一起?
与其说她们讲述的是故事,不如说她们讲述的是事故。
萧衔蝉灰溜溜地被丢进一间空屋子,滚了一身灰,虽然她未被捆绑起来,但这间屋子被下了禁制,她用不了法术。
她敲敲墙面,拉拉窗子,又试着推门,可都是徒劳无功,怎样都打不开,更看不到外间的景象。
萧衔蝉泄气般长吐一口气,将自己摔到竹床上,只听一阵阴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远处瀑布奔流,水击山石,似大珠小珠落玉盘。
晚风将云雾吹散些,月华便如同摘掉面纱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