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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春江渡口
修真界的修士真的需要九年义务教育提高文化水平啊!
她好心道:“这个成语形容我们不合适,我们俩……”她思索了一下,“应当是双宿双飞?不不不……应该是肝胆相照。”
果然将知识都还给老师了,竟然说出双宿双飞这样暧昧形容的词。
时青谷却一脸我懂的样子:“萧道友放心吧,我明白你的意思,双宿双飞这个词再合适不过!你们除了一同驾云,并肩齐飞,那天也同屋而眠,正是双宿双飞。”
时青谷抛下一颗炸弹,而后潇洒地挥了挥手:“祝愿我等再见之日,皆行满功圆。”
他身后的朋友们则一脸深沉地看着他消失在夜幕中。
人走了,但让人窒息的尴尬还在。
花沸雪一脸怕自己孩子早恋,却又觉得二百五十岁着实不算孩子的纠结神情。
秦含玉则想起师姐一去杳无音信的那晚,原来是和谢道友……
“咳咳,我去找二师兄,顺带买些衣服,咱们得换个打扮。”萧衔蝉挠挠头,赶忙远离诡异的沉默。
夜色空茫,皓月当空,天上繁星点点,街上人影幢幢,个个都在看热闹,但没过多久,便有修士严查还在走动之人的身份。
萧衔蝉屏气敛息,躲在一旁,白玉京连天上驾云或驭舟的修士都要拦下盘问一二,她猜测明月夜已经发现阵法中的龙不见了。
她自出岛后第一次见识到九州大派的实力有多么强悍,凡是被明月夜拦下的修士,没有一个敢多置喙的,全都老老实实任明月夜检查。
这更坚定了她要抓紧时间逃出去的决定。
就在萧衔蝉买了衣服回来,还在纠结怎么解释为什么那晚和谢棺共处一室,意外陡生,谢无柩不见了。
室内气氛渐渐焦躁。
“这可怎么是好!”萧衔蝉焦急不已,“谢棺现在一身伤病,比凡人还不如,他一个人在外,遇到危险怎么办?”
花沸雪也着急:“我看他是跟着你出去,还以为他与你一起,原来他竟自行离开了。”
萧衔蝉皱眉,难过道:“他肯定是觉得我们要跑路,一路上危险重重,他怕自己是累赘,连累咱们。”
金不禁捏着手里一沓假文书:“我们一同出生入死,怎么可能觉得他是累赘,谢道友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了,我也为他备了一份身份文书,他肯定要跟我们一起走啊!”
几人当机立断,决定一边出城,一边沿路找一找谢棺,兵分四路,最后在渡口汇合,也免得一起出城,目标太大,被有心人发现踪迹。
天光熹微,月牙似掐痕,一轮红日渐出云霄,谢无柩坐在春江旁的茶棚里,等待最早离城的鸳鸯舟。
鸳鸯舟与凌云舟不同,它是被驯化的载人灵兽,鸳与鸯总是一起出行,比翼齐飞,可日行十万八千里,共载一万八千人。
谢无柩手指摩挲着光滑的茶杯,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春江与白玉山下的大湖相通,春江渡自然有许多明月夜的修士,只不过无人注意这间小小的茶棚。
不过由于昨夜明月坠地,今日春江渡口的人极多,都是来看热闹的,这就显得着急离开的人有些明显。
他的眼神慢慢看向一个穿着黑袍的修士和一个青衣女修,这个气息……他的眼中星芒闪动,这两人不就是黄真人和碧芳么?
黄真人自昨夜浮云阁突然炸了时,他就意识到不好,赶快整理行装跑路了。
他心中恼怒多年在密州的基业毁于一旦,却又庆幸自己回身找寻那东西时,只发现了一块黑黢黢的玩意,想必压在龙骨之上的那东西被炸成碳了,也算遵照主上的命令,彻底毁了那东西,心中稍感安慰。
谢无柩施施然站起来,他在浮云阁地下的九转夺灵阵中又寻得了一颗他一直找的东西,想来这人手里有更多他想找的东西,他决定跟着这个人走。
想到这里,谢无柩手指动了动,似乎在抚摸从玉柱顶拿到的真的轮回盘碎片,但他摸了个空,谢无柩蹙眉,怔愣在原地。
东西呢?
“这位道爷,还请出示渡签。”鸳舟里的小修士走到站着不动的谢无柩面前。
所谓渡签,就是一条玉符,上端是红色,下端用法力写下渡者姓名及身份,谢无柩自然不可能用真实身份买渡签,他花了些灵石,让一个路人为他买了渡签。
他将玉 符放到小修士手里,不着痕迹地观察已经上舟的黄真人,难道轮回盘碎片附了密法,又回到黄真人手里了?
检查渡签的修士一脸古怪地看着手里的玉签,心中狐疑,有心想叫谢无柩再出示一下身份文书,就听见旁边有人惊喜地喊了一声——“富贵!”
声音之大,渡口所有人都听到了。
听见这个声音的谢无柩浑身一僵,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