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渡灵力也只是缓解你的情况，你如今心脉已断，得先保证你自己有命活下去才有报仇的机会不是？”
陆蔚然看着她，“可是阿月，你也说过，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去做的，不能假手他人。他们杀的是我的家人，我没法做到置之不理的。而且玄冰印还没找回来，我如何心安？阿月，若你真是为我好，便让我一起查黑衣人的事情。”
千山月本是想说服陆蔚然的，可没想到却被他拿自己说的话堵了自己。
见着她犹豫，陆蔚然立刻表示道，“我如今虽没什么战斗力，但是我真的感觉好多了，施一道阵痛符，走路是没问题的。而且我好歹也是六阶修为，若真遇到危险，自保还是没问题的。而且要说附近的情况我比你们都熟悉，有我在很多事情都会更方便。若你还想劝我，那我便自己一人去查这些事情。”
千山月想了想，往一旁看了一眼洛明川，又低头思量一瞬，这才点了点头。
“那我们一起，让芙蓉先回天音宗，不过你答应我只做向导，不许用灵力。”
“好。”
说罢又道，“对了，还有一事，石菱凡，你还记得？当初她掉入山崖，你觉得她真死了吗？”
陆蔚然一愣，“菱凡？她和黑衣人有关系？”
千山月摇摇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也不知道，只是——”
万荼灵残影被人拿走的事情毕竟是九钧山的事情，她即便想要告诉陆蔚然，也还需征得洛明川同意。而且这东西非普通异灵，背后牵扯也并非同小可，她虽然信任陆蔚然，可不代表洛明川也信任。
想了想，编了个小谎，“只是，九钧山丢了一样重要法器，而当初他们看到那人和我相似，且戴着我的佩坠。你知道的，当时她掉入山崖正好将我佩坠一起扯了下去，所以我怀疑——”
“你怀疑她没有死？”
“嗯。而且你不觉得这些黑衣人来得蹊跷？”
陆蔚然想了想，“话这么说倒是没错，只是这两件事听起来并没有必然的联系。”
千山月点头，“乍然一看是没有，可我总有疑虑。而且，阿然，我记得石菱凡虽然学的是剑但其实对医修更感兴趣吧？而且她不是最喜欢培育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当时石基最后的那些残影里，你没觉得那些人和奇怪？”
陆蔚然听见她这么一说细细回想了一下，随即抬起眼眸，“你是说那个时候那些人像是被操控了？”
“不然那么多人包括石基也在，你觉得就凭石菱凡一个医修能杀得了那么多人？”
陆蔚然低头想了想，“可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也就只记得她掉下去的情形，不过，菱凡确实善于用药，我记得她小时候就养过一只白虎，那白虎只听命她一人，而且感觉不到痛但若真是如你所想，那她做这些又是为什么？报复？”
其实千山月还想到了另一可能，那日洛明川说起药人，倒是提醒了她。
她曾听沈青黎提过，异灵也能入药，且效力变幻莫测，让人意想不到。她这几日细细想过那些黑衣人的情形，尤其是那日在林子里遇到的，他们的眼神空洞，只会不知疼痛地攻击人，确实很像是被异灵控制一般。
而万荼灵也是异灵的一种，若是——
虽然这些只是她的猜测，但细细想来，不得不让人后怕。
千山月摇摇头，“我也说不好，总之，既然眼下也无法确定石菱凡到底死没死，那我们先查查谁在控制那些黑衣人。”
这么打算之后千山月立即给程步云说了情况。
于是，当天下午，地圆来了躺凤凰城，将陆芙蓉接去了天音宗。
剩下千山月、洛明川、陆蔚然和蓝清四人则启程去了望全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