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还有那些没有名字只有编号的人造人,你知道有多少吗?你是什么好人,你们ADCA又是什么正义的地方吗?”
“我不是好人,你也不是,互相指责没有意义。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你身后的人也需要我,”顾临溪没有看她,“你们和ADCA的想法是一样的。既然如此,就拿出点诚意来,我们还有合作的可能。”
“诚意?同样的话奉还给你。”
“你们费尽心思把苏岭安插到许玉纶身边,应该不想这么快就失去她吧。”
“你……”
看到赫莱的反应,顾临溪心里有了底:“你想拿苏岭来赌吗。”
赫莱不回答,她抬手擦去遮挡视线的血,指尖微动,电光闪烁。顾临溪的动作更快,细小的风刃穿过电网屏障的缝隙,撕开了一个口子,电流撞击在不断涌入的空气上,激发出耀眼的光。
震耳的爆鸣伴随着突然爆发的巨大能量,向四周扩散。风里有刺鼻的血腥味。
顾临溪面无表情地看着爆炸中心,地面凹陷下去,赫莱躺在其中,一动不动。
她走过赫莱的身边,在那不甘的注视下,丢下一句话:
“回去吧,我等你的消息。”
“我、恨、你。”
顾临溪脚步一顿。虚弱的语句摇曳在将息的风声中,她没有回头,那声音却清清楚楚地顺着风传进了她的耳中:
“天才,了不起,我们就该做你的替身,替你去死。可惜啊,严歧南,她这么完美,可还是改不了宿命。你为什么还能好好地活着?我们不是一体的么,我们都是你啊。”(不够扎心)
“赫莱,”顾临溪紧咬下唇,“记忆是不牢靠的,你应该很清楚。”
赫莱眯起眼,想听清她在说 什么。
“记忆可以被杜撰、修改、抹去。你所知所想的一切,是事实或是有人让你这么想,谁知道呢。”
“你放屁!”她攥紧拳头,提着一口气破口大骂,“你别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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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要不要叫救护车?”
何绿杨架着顾临溪的胳膊,打破了的沉默。
“我自己可以回去。”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那个人,她是……”
“嗯。”顾临溪知道何绿杨想说什么,她们在元能见过赫莱。她走得很慢,几乎是在挪动,眼前的路很长,长得走不到头。
她不再靠着何绿杨,久久地站在原地。
“没事吧?”何绿杨有些惊讶,“……哎不是,你这,突然怎么了这是?”
顾临溪捂着双眼哭了。她索性坐在地上,毫不掩饰地抽泣,巨大的无力感包围了她,她只觉得浑身上下再没有一点力气。
眼泪漏过指缝,滑过从袖口露出的伤疤上,何绿杨看得清楚。
“哭吧,没什么的,啊。”
何绿杨轻轻拨开她的手,淌着泪痕的脸暴露在风中,她不习惯这样。
“总压抑着自己也不好,”何绿杨坐在她身边,语气还是那样随性,“在这个位置上,你也不容易。”
她看向身边吸着鼻子的顾临溪:“要不要紧啊?”
胸口的伤在昏暗中看不太清,似乎已经和衣物粘结,黑乎乎的一片。
顾临溪摇头,仍是不说话。
“人心隔肚皮,欺骗、背叛……也不算是新鲜事了。这不是你的错,别人处心积虑要骗你,自然是做足了准备,防不胜防啊。你也别太沮丧,再说了,你比她厉害多了。”
何绿杨想起不久前的场景,心有余悸的同时,还不免有些兴奋。
“是吗,”顾临溪勉强笑了笑,“这次多亏你,只是太危险了,下次通知我一声就行。”
何绿杨半开玩笑:“拖你后腿啦?”
“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有下次,我也还是会像今天这样。我是警察,不会放跑嫌疑人的。”
“这帮人不好对付。”
“我当然知道,下次会吸取教训的,我又不是傻子,”何绿杨轻拍她的后脑勺,似乎有些不满,“我是成年人,做事当然想过后果,既然做了,就不会怪别人。你是很强,但也别把所有人都当小孩子。”
顾临溪心中一刺,想反驳,却又不知如何说。最后只是无力地说了一句“我没有”。
“呐,如果你当我是朋友、是伙伴,就应该信任我。信任不是嘴上说说,是你真的放开手,相信我们可以共同做好一件事,哪怕我是你们口中的普通人。如果你没法展现出这份信任,身边有再多同伴,也走不到一起。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不会带团队,只能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