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问清楚前,你们都不许求情,听着了吧?浮生楼的姑娘我都救下了,都在酒馆客房歇息着。”
墨玉兰拉着墨玉萋一个劲地道谢,沈亦伊没作声,领着她们顺着另一面地道爬了出去,便是绕到了素平酒馆的后边,天边昏黄了些,端了膳食来,也将她们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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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云掩月,清泠的光覆了永安郡,犹如薄纱朦胧,轻轻笼罩着。
沈亦伊系了蹀躞带,配上自己的匕首,才慢慢悠悠的从素平酒馆里出来。
梁慎在永安郡的私宅离这不近也不远,她没走多久就到了,静谧的庭院,却毫无生息。她一瞬蹙了蹙眉,还以为真是自己听错了,踹了那木门进去,全然是翻乱离开的痕迹。
沈亦伊沉眉,咬牙恨声:“怎么让他给跑了…长明怎么人都看不住。”
他能走,可她不能。
她还得在这处理两姓墨的和要害死他的属下。
等于说,梁慎就这样轻飘飘的把烂摊子丢给她了。
沈亦伊想着,越想越气,窝了一肚子的火。
…死姓梁的,真把我当狗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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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快走,书蕖离了这儿了。”墨玉萋扯着墨玉兰的手,向门外拉去,可墨玉兰还怔怔地站在原地,近乎一种乞求的眼神看着墨玉萋:“不能走,阿姊求你了,你们为了救我,同楚王和策郎做那样杀人放火的事,书蕖姐待我们多好,你是不晓得么?她予我们浮生楼一暂时藏身之处,怎能、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她心?!”
“阿姊!!”墨玉萋气急得柳眉倒竖,却又不敢惊扰其他人:“我同楚王打过交道的,我晓得他什么个性子,就是个食人的恶鬼,浮生楼并未见梁慎的尸,此次若是他死了还好,不会怪责我们,可却迟早是要因为那事杀我们的,若是梁慎没死,你同李瞻都活不下去的!”
这李瞻便是木竹,而瞻是他的字,策为其名。早些年李家风光正盛,李瞻其父李榷乃开国将军之子,后来却因以军粮换私银,满门流放,是楚王暗中救下了嫡长子李瞻,看他武功尚可,便做了他的心腹,派到了梁慎那边去盯着他,为避风头,梁慎便起木竹二字予他。
墨玉兰哪能不晓得这道理,她垂了眼眸:“你想着躲,却不觉着书蕖姐这里便是最安宁的地方么?为何要躲着楚王殿下?分明是他将我们姊妹二人逼上绝路,为他作刃,他要杀梁慎,要策郎将火烧了浮生楼,何尝不是置我们于死地?!那我今日墨玉兰便道是不忠这楚王又能如何?!”
墨玉萋愣了神,只见墨玉兰的眸里尽是怨愤,她翕唇半天,只道:
“…阿姊,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