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院墙,加高了两尺之后,还在上面特意弄上了碎玻璃,就是为了防贼的。
也就是现在钢铁物资紧缺,要不然,顾九东高低得给整出一个钢铁防盗窗来。
许如意想到什么,直接就把客厅的灯给打开了,之后又特意大声地播放了一段毛主席语录,这下子,可是把外面的人给吓得不轻。
外头爬墙的人,原本就因为墙上的玻璃而不好下手,犹豫着要不要翻呢,这会儿屋里头亮了灯,又传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自然是不敢再往里走。
只年得外面扑通一声,之后就是几道有些慌乱的脚步声。
许如意挑眉,听动静,还不是一个人呢!
呵呵,真把她当成好欺负的了!
周六下午,许如意借口要去对接数据,提前一个小时就走了。
等她骑到许家村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被汗给打湿了。
许刘氏一看她小脸儿通红,心疼坏了。
“你这丫头,骑那么快做什么,瞧瞧这脸红的,别再中暑了!”
“不会的,奶,我没事,歇会儿就好。”
晚上,许如意就提到了自己一个人住在县里可能不太安全,想着接二老去县里一起住的打算。
许刘氏倒是没意见,反正她不下地了,闲在家里也只是做做鞋子、做做衣服,有的是时间。
而许老憨却犹豫了。
他现在还给大队里头养牛呢。
真要是去县里了,那他不就是一个工分都没有了?
上回去县里住了一个星期,回来后一看那工分表,心疼坏了!
这要是再去,那等到年底分粮食,他们吃啥?
虽说儿子他们都有粮票,但是他们老两口的饭量也不小,帮不上孩子们的忙,不能再给孩子们添麻烦呀。
许刘氏现在只有在农忙时才会下地,凭着许老憨一个人的工分,再加上许刘氏在家种种菜养养鸡,也够他们吃了。
“这有啥好想的?孙女重要,还是你那头破牛重要?”
许刘氏觉得老头子就是有些拎不清了。
那牛再好,也不是自家孩子呀。
万一孩子在县里受了委屈,或者是被坏人给欺负了,那哭都没地儿哭去!
许老憨瞪她一眼:“你知道个啥!我是心疼那牛呀?我是寻思着咱们家里头这么多东西呢,真去县里了,这家里咋办?”
许刘氏一噎,好像还真是。
家里头喂着三只鸡呢,上回还是拜托郭素芬给照看着呢。
这要是去县里头长住,这要解决的事儿还真不少呢。
许刘氏想了想:“要不然这样,反正我年纪大了,也不下地挣工分了,我先去县里头陪着如意住一阵子,你再帮着打听一下,看看哪家有下的狗崽子,给咱们如意抱两只过去。有了狗帮着看家护院,也能给咱们如意壮个胆!”
许老憨觉得这个行。
“可以,我觉得行!还有,柱子和胜利都在县里头住着呢,你到了县里后去找找他们,让他们隔三差五地到如意家去转转,也让人知道咱如意不是孤身一人在县里头的。”
许刘氏一拍大腿:“这法子好!”
许柱子和韩胜利都已经结婚生子了。
但是两人目前都还没有分到房子,厂子里倒是给提供了宿舍,但并不是那种单身宿舍,所以两人都是在外头租的房子住。
许刘氏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可行。
“最好是让他们错开时间去看如意,正好我也在县里头,有我这个长辈在呢,再加上一个是堂哥,一个是表哥,也不至于让人坏咱们如意的名声。最好是让他们都拖家带口的过去,这样显得热闹,而且动静大了,也能震慑一下那些个地痞二流子。”
许老憨嘿嘿笑道:“老婆子倒是开窍了!”
许刘氏白他一眼:“滚!”
事情就这么定下,两人这才又念叨起了几个孙子,之后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