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断断续续的,她不确定这个一去七年的陌生的老熟人,还能不能不带偏心静下心来听她说说这些话。
“你说的是忘川吧!”商鹊沉默了许久,忽然说到。
落云舒点头,挨着床边坐下来,“我这里只有一张榻了,你奔波许久,便让与你。”
“如果没有那把火,说不定,我现在在忘川。”商鹊笑了笑,伸手按在寒起侧身凸起的肩头,“你小子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寒起不应,反手拍到他手上,转过身来,借着床边挂的小角灯瞧着他,撇嘴。
“知道你小子好颜色,可惜啊,这一去就……毁了。”商鹊蹲下来,两手叠在他床边,凑过脸去与他看,说到毁了两字,还特意撩起碎发,指指伤疤,“我在窗边和云舒说那么多话,你听了多少?”
“全部。”寒起盯着他脸上的疤看了瞬,随即撇开眼,“岑馨那丫头要入雪域去了,你回来倒也是时候。”
因着嗓子干渴,声音有些微哑。
落云舒起身去给他倒茶。
“我就是听人说了,才回来的。最近几年,好不容易太平了些,她一过去能站稳脚跟,只是后面些日子就说不定了。”商鹊是经商的好手,名字里都带个商字,聊起这些,他首先想的便是经营,“我跟着商队跑了这边西塞、北疆、南疆等地,钱不好赚,银子好赚。可惜你呀,跑不了,不然也带你去瞧瞧。”
“喝水。”落云舒拿着两个杯子过来,一人手里塞一个,抱着手在一边站了会,等两人杯子空了,又去满上。
“商鹊,明天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