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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和平一边给杨梅香的小姐妹相同的待遇,心中一边在滴血,亏本了啊。
在杨梅香吃完第十八份干炒牛河后,方和平在苏市也呆了两个月了,按道理说他早该厌了这个城市,该玩得该溜达得都差不多了,是时候出发去下一站A市了。
但是一想到杨梅香,他又劝自己有人喜欢他的手艺,不能突然消失让别人的期待落空。
在杨梅香一个晚归的夜晚,吃上了方和平摊位上最后一份干炒牛河,也是她的第二十七份干炒牛河,她站在摊位边看方和平收拾家伙什边吃。
方和平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慢了,就这么点东西,他每天收拾来收拾去,三下两下就能收拾好,但是现在有人好像需要他陪着,他不住得摆弄来摆弄去,他试着聊天:“味道咋样?”
杨梅香一边吃一边点头,“不错,很好吃啊,天 天都想吃。”
听了这句话,方和平瞬间不想走了,但是一点点理智还牵扯着他,杨梅香工作那么好,他却无父无母,只是个小摊贩,不对,这个小摊位都是自己租来的。
“你哪里人啊?这手艺正宗的。”杨梅香又问道。
“粤省的。”
“那边前两年有个大爷干炒牛河很好吃,我每次发车去了粤省都要去吃,后来人就找不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杨梅香感慨。
方和平觉得很熟悉,两年前就是老爷子没掉的时候,老爷子的干炒牛河摊位就支在车站边上,而他却在街市上摆摊位,她说的和他想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他不忍心告诉真相,对食客来说,一种美味随人而逝去,心中应是难过的:“谁知道呢,可能被儿女接走享福去了吧。”去了天上,老爷子也应该和早逝的妻子、早夭的儿子一起团聚了吧,搞不好真在享福了。
“那挺好。你这手艺和他像得很,我也很喜欢。”
一顿干炒牛河的时间不长不短,看着夜深了,杨梅香一个女孩子,方和平提出送她回去。
离车站不远的地方,一位穿着衬衫打着领带面容方正的青年倚着一辆自行车在街边等着。
看着杨梅香出来了,忙推着车上前打招呼:“梅香,我送你回家啊。”
杨梅香和方和平也注意到了这个人,杨梅香皱了皱眉头:“苏名扬,你是不是又去问我爸了。”看着边上的方和平,杨梅香想给苏名扬留点面子,“以后别这样了,你回吧,我自己能回去。”
又一次被拒绝的苏名扬颇有一点生气,看着站在边上的方和平,脑子里怒气“哗哗哗”上涌,口不择言,带着恼羞成怒:“怎么?你看不上我,看得上他啊?一个摆摊的?”
一旁的方和平突然心里面中了一箭,他摆摊关这个苏名扬啥事,这个人怎么如此多嘴多舌。
杨梅香是仗义的人:“这话说得?你爸以前不也是摆摊的?”
以前家里摆摊,现在家里开着大酒楼的苏名扬也中了一箭。
杨梅香自顾自往前走了,方和平和苏名扬立马跟上,方和平推着个小车,苏名扬推着个自行车。
苏名扬看来很喜欢杨梅香,就算是这样,压下怒气,理智回笼后:“梅香,我不挺好的,我爸爸的三虾面你不是很喜欢?和我在一起以后可以天天吃不用给钱,我工作单位也很体面啊?我有啥不好的?”苏名扬想着七大姑八大姨给他介绍的那些小姑娘,每个人在见过面后都表示对他颇有好感,就不明白了,杨梅香怎么那么不喜欢他。
杨梅香往前冲,后面跟着两个人,苏名扬还像苍蝇一样嗡嗡地罗列着自己的优点,杨梅香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我现在爱吃干炒牛河,不爱吃三虾面了,行了吧!别跟着我了。”
苏名扬傻眼了,天天炒干炒牛河的方和平也傻眼了。
她爱吃干炒牛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