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汇报道“回殿下,北大营主将韩赐已经毙命,可以提拔我们自己人上位,至于左副将张越,是镇北侯府的老将,陛下必定不会信任。”
“嗯。”贺遇点了点头,心思明显有些跑空,过了会儿才问道“凌霄呢?”
“萧哥领着太子府的人走了另一条路,撞上了禁军,随后一直同行,不会引起怀疑,可以直接栽赃到刺客身上。”
“行了,你下去吧。”
贺遇说完自顾自推开了内室的门,却在一瞬间,被门槛卡住了去路,他这才想起,已经把自己的主卧让给了祁允辞。
“哎呀呀,瞧属下这脑子。”凌逸并不时常在贺遇跟前伺候,在此刻竟然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托起轮椅,将太子殿下放进了内室。
“殿下,需要属下伺候您沐浴吗?”
“放水,然后滚出去。”
贺遇紧紧抿着唇,那只小狐狸就在刚刚,因为贺遇身体前倾,被摔倒了地上,惊叫一声,将自己缩成了一团,害怕似的跑开了。
“过来。”贺遇皱着眉,往前探着身子,手放在地上,妄图得到那只小狐狸再次的亲近,奈何它又往后退了几步。
贺遇再次往前探了探身子,直接撕开了包扎伤口用的布料,一使劲,挤出了鲜血。
“殿下?”
贺遇冷冷看了凌逸一眼,他瞬间噤声,然后继续诱哄到“过来。”
奈何这点儿血,实在是吸引不了它。
“把它抓过来。”
凌逸瞬间上手,那小狐狸一瞬之间就乱叫唤起来。
“你轻些。”
贺遇呵斥了一声。
可凌逸觉得委屈啊,他根本没有用劲啊。
“那,殿下,我,我替您找个笼子,先把太子妃送您的礼物妥善存放起来?”凌逸语调上扬,还着重强调了这是太子妃送的东西。
贺遇缓缓垂下了眼眸,没有接话,过了会儿才说道“嗯,去替孤备水。”
“是。”
凌逸在今晚好不容易拍上了马屁,可不敢再触殿下的霉头。
贺遇一个人,将自己泡在水里,虽然侍从们在偏殿早已备上了银丝碳,但贺遇还是感受到了凉意,他咳嗽了两声,转头看向将笼子咬的吱吱作响的小狐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望向窗外,眼中擦着如墨般的深邃,紧 紧抿住了唇,一直等到水彻底凉了下来他都没说话。
“砰——”屋内传来的响声吓了凌逸一大跳,他刚准备推门,就撞上了回来的凌霄,对视一眼,赶紧进屋,不知殿下怎得披了一件薄衫后,重重摔在了地上,竟然将那笼子也打翻在地。
“殿下!”凌霄赶紧把太子扶上轮椅,可此刻贺遇的表情却难看的有些过分。
“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贺遇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平复着内心的暴戾,“把这只狐狸也带出去。”
“是。”
“是?”
贺遇没有管任何人的表情,在他们退出去后,拽过衣物,将自己裹好,一点点儿挪到了床上,他没有让任何人在床下守夜,就这样睁着眼,到了天亮。
“咳咳”祁允辞面色酡红,怏怏地趴在床上,尤其是右腿,几乎不能动。
她再次被喂了药,又用蜜饯压下了苦味,可就在这时,外面却再次传来了太医的声音。
“怎么回事儿?你们太医院救人还分批次来吗?”
胡太医跪在地上,赶紧回答道“回太子妃,是殿下病了。”
而杜太医则在一旁陪笑道“恐怕是殿下太过担忧太子妃,这才思劳成疾。”
“本宫倒是不知,杜太医医术如此高超,连望闻问切都不用,就能为贵人看病。”
祁允辞从床榻之上垂眸,缓缓扫过众人留下一句轻笑,却也让杜太医感到胆寒,跪在地上连声请罪。
“行了,你们也去给殿下看看吧。”
“是。”
或许是狩猎场真跟太子府犯冲,一个病了另一个也接着病了,又出了刺客一事,陛下更没了狩猎的心思,直接将李太尉一家暗中监视起来后,便打道回了皇宫。
两个病秧子共同坐在御赐的马车内面面相觑。
祁允辞伸手,逗弄着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狐狸,还不断咳嗽着,却非要拿鲜肉自己喂。
贺遇抓着汤婆子,却许久没说话,视线将祁允辞圈住,深深的,他倚靠在软枕上,却并没有再去触碰的意思。
“太子殿下不喜欢吗?”
祁允辞注意到了这一幕,偏头问道。
贺遇下意识的摇头,又缓缓停住,沙哑的嗓子磨出来了几个字“喜欢,咳,不过,孤以为还是放了,它毕竟属于猎场。”
祁允辞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