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趁现在,赶紧与他撇清关系,再也不见了最好。
公子现在分明已经知晓她的身份,真是神通广大,啼华委屈的撇撇嘴,好运气这东西,从来没有降临到她头上过。
重来一次,也无人庇护她。
后来很多年,啼华才知道,世界包罗万象,华丽身份下掩藏着的多是人心险恶,兜兜转转,人甚至无法共情最初的自己。
如今待在小院里,安安稳稳也挺好的。
环看这些女子,无一不凄苦,却还是好好的活在了这儿。
林聿看这小娘子不声不响的哭了起来,眼睑下垂,不知在想些什么,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泪珠。
哭大多数是在发泄情绪,林聿头一回见如此平静的哭法,营生的娘子们多经苦难,哭起来也可怜,但皆由菀娘安抚,出力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如今这局面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啼华回过神来,猛的抬头,便看到公子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她惊慌得又垂下了头。
该如何是好?公子会不会以为她心虚了,可她是清清白白的啊!一切都是她那渣爹的错。
甩完锅后,镇静了不少,两个袖口不自觉的齐齐上阵擦了擦眼角残留的眼泪。
随即露出了笑容,“公子,我绝对不是坏人哦。 ”
林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苍白的回应,但自己似乎自己一点也不想再和她计较下去。
回以笑容,“既如此,便在来日慢慢证明给我看。”
啼华知道这是要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了,啼华有些啼笑皆非,赔着笑送走了这尊大佛。
眼看着公子的马车远去,啼华拎起裙摆屁颠屁颠的跑回了自己的小领地,拿起自己的专属笔杆,上面还坠了她钟爱的梨花,戳了戳自己的脑门,便开始专心写写画画。
啼华发现,来到这里,越来越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从前做什么都好像是为了别人,如今却也可以停下,喘息,放松。
骁衾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毛茸茸的小脑袋沐浴在阳光下,时而摇晃,梨花花瓣样的头饰垂吊在两旁也跟着晃荡起来,发丝染上了淡淡的金黄色,特别温暖,特别有生命力。
“啼华,在做什么?”她就站在门口望着她温柔的问道。
啼华抬头的时候愣了一愣,她无法用言语表达出自己的感受,只是她无法用言语表达出骁衾娘子带个她的熟悉的感觉。
她快步走上前,亲昵的挽住骁衾的胳膊,“骁衾姐姐,你想不想让故里燃香办得更盛大更有排面?”说完便笑吟吟的看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面装满了急切与期待。
“说吧,你又有什么好法子?”
“骁衾姐姐可有想过七夕?”她就是不一口气说完,偏要如此循循善诱,好似在彰显自己的神秘感,颇有种年轻小娘子装作成熟稳重的样子。
骁衾还是决定好好的附和她,“自然知晓,七夕之日几乎是故里燃香生意最好的时候,每逢来临之际我们都要早作打算。”
“其实,骁衾姐姐,你有没有想过大家只是做好了本该做好的准备,大多都是熟客来维持生意,你们只管招待好他们,这不是原本就该做的吗?”
骁衾想了想,确实如此。往年小店还未做大时倚靠的是公子的财力物力,她们那时也的确有些小巧思,也还得到了不错的反响,故里燃香的营生便也越发好了起来,只是近年来平静无澜,安于现状,倚赖的全是积累起来的老本,毫无新意。
没有新意就没有动力与生气。
“你相信我吗?”啼华看着她坚定的问道。
“嗯,好好做吧。”骁衾抚摸着她头顶的发丝,又捏了捏她的脸。
骁衾走后。
一小娘子拎着裙摆原地转了几圈,还蹦跶了两下,小脸激动起来红扑扑的。
“又有大活儿干啦!”她兴奋的想到,自己又发现了些许商机,她简直是拥聪明绝顶的头脑。
全然没想到,如今的她还是没逃过从前的代号,工作狂喜滋滋的干起活儿来,掉进钱眼里了。
不过,话有又说话来了,公子的眼睛是真好看,看谁都深情款款,女子大多会掉落进那柔情蜜意的目光中吧,怪不得小娘子们都愿意留下来,不仅仅是为了他的倾力相助,有可能还是为了能多看他一眼。
啼华托着下巴严肃的想了想。
公子打了一个喷嚏,有人在造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