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权贵阴沉着脸,手里捏着碎裂的茶杯碎片,锋利的瓷片划破了他的掌心也浑然不觉。
“废物!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他对着跪在地上的王管家咆哮。
王管家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冷汗浸湿了后背。
“老爷息怒,小的已经派人散布了谣言,说那马场的马虽然看着膘肥体壮,实则得了怪病,迟早要暴毙而亡。现在不少买家已经开始观望了……”
“观望?哼!”赵权贵冷笑一声,“我要的是她彻底垮台,而不是观望!她要是再翻身,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他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碎片扔在地上,碎片四溅,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王管家连忙应道:“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再去安排!” 他爬起身,弓着腰退了出去,心中叫苦不迭。
吴瑶背后的马轩可不是好惹的,这差事真是越来越难办了。
谣言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城中蔓延开来。
原本热闹非凡的马场,如今门可罗雀。
吴瑶站在空荡荡的马场中央,眉头紧锁。
她早就料到赵权贵不会善罢甘休,但这老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姑娘,现在怎么办?好多买家都取消了订单……” 一旁的小厮满脸担忧。
吴瑶轻叹一口气,揉了揉眉心。
这赵权贵,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他这么喜欢玩,那我就陪他玩玩。” 她转身走向自已的书房,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
“备马车,去赵府。”
夜幕降临,赵府灯火通明。
赵权贵正在书房里品茶,听到下人通报吴瑶求见,不禁愣了一下。
这女人,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让她进来。”他放下茶杯,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吴瑶一身素衣,缓步走进了书房。
她神情平静,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赵老爷,别来无恙。”
赵权贵皮笑肉不笑地应道:“吴姑娘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啊?”
吴瑶开门见山地说道:“赵老爷,你我之间的事情,我想我们也该做个了断了。” 她顿了顿,语气骤然变冷,“你散播谣言,损害我马场声誉,这笔账,我该怎么跟你算?”
赵权贵脸色一变,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吴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何时散播过谣言?你可有证据?”
吴瑶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扔到赵权贵面前。
“证据?我想,这封信应该足够了吧。”
赵权贵脸色大变,颤抖着手拿起信,一目十行地看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猛地抬起头,瞪着吴瑶,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你竟然……”
吴瑶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赵老爷,我劝你最好……” 她凑近他,低声说道,“适可而止。”
吴瑶凑近赵权贵,几乎能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
“赵老爷,我劝你最好…识时务。”她轻飘飘地吐出最后四个字,却重若千钧。
赵权贵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像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他怎么也没想到,吴瑶竟然能拿到这封信。
这封信是他亲笔写给王管家的,上面清楚地记录了他陷害吴瑶的计划。
他强装镇定,故作不屑地冷哼一声:“吴姑娘,你以为凭着一封信就能扳倒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吴瑶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笑容里却带着一丝寒意。
“赵老爷,这封信只是个开胃菜。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等着你呢。” 她拍了拍手,门外走进来几个衙役,为首的正是县令大人。
赵权贵顿时慌了神,他指着吴瑶,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竟然敢报官!你…你…”
吴瑶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表情。
“赵老爷,是你先不讲规矩的,我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县令大人走到赵权贵面前,厉声说道:“赵权贵,你涉嫌散播谣言,损害他人名誉,扰乱市场秩序,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权贵还想狡辩,却被衙役们强行带走了。
他一边挣扎,一边恶狠狠地瞪着吴瑶,咬牙切齿地说道:“吴瑶,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吴瑶看着赵权贵被带走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赵老爷,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跟县太爷交代吧。” 她转身对县令大人说道:“大人,民女还有一事相求。”
县令大人拱手道:“吴姑娘请讲。”
吴瑶附在县令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县令大人听后,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吴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