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瑶站在新建的瞭望台上,极目远眺,本该是一片生机勃勃的马场,却让她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连日来,她总能瞥见一些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马场周围晃悠,衣着普通却透着股子精明,不是寻常百姓。
贴身丫鬟翠儿递上一杯热茶,“小姐,那些人,好像是赵权贵的人……”
赵权贵,城中有名的“土地钉子户”,但凡被他盯上的地,就没有不被他巧取豪夺弄到手的。
吴瑶秀眉微蹙,这老狐狸,莫非盯上了她的马场?
这块地可是她精挑细选,好不容易才买下来的!
“看来,这位赵老爷是‘想桃子’想疯了。”吴瑶冷笑一声,用了个翠儿听不懂的现代词汇。
她倒要看看,这老狐狸能玩出什么花样。
然而,内忧外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最近马场的气氛也有些不对劲,往日里勤快的马夫们一个个都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的。
几匹名贵的汗血宝马,竟然也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李兽医,这马是怎么回事?”吴瑶看着兵马,心中隐隐不安。
李兽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支支吾吾地说:“这……许是天气变化,马儿水土不服……”
这解释,吴瑶是一个字都不信。
汗血宝马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驹,怎么可能会轻易水土不服?
她敏锐地感觉到,马场里一定出了内鬼。
吴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马夫们,目光最终落在了孙马夫身上。
这孙马夫平日里最是机灵能干,可最近却总是躲躲闪闪,眼神飘忽不定。
她不动声色地吩咐翠儿去查探孙马夫的近况。
果然不出所料,翠儿很快就带回了消息,孙马夫最近出手阔绰,置办了不少新衣裳,还在城里的小赌坊输了不少银子。
吴瑶冷笑,看来,这孙马夫是被人收买了。
赵权贵在外面虎视眈眈,内部又出了叛徒,吴瑶感觉自已像被人背后捅了一刀。
夜幕降临,吴瑶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远处闪烁的灯火,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孙马夫……”她轻轻念着这个名字,“明天,咱们好好聊聊。”
翌日清晨,吴瑶将孙马夫叫到了马棚。
孙马夫吊儿郎当地晃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不屑,显然没把这位年轻的马场主放在眼里。
“孙马夫,最近的活儿干得不错啊,听说置办了不少新衣裳?”吴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
孙马夫眼神闪烁了一下,梗着脖子说道:“小的挣的是辛苦钱,置办几件衣裳怎么了?难道马场主还要管我们穿什么不成?”
“本小姐自然管不着你穿什么,只是好奇,你一个马夫,哪来的那么多银子置办新衣裳?莫非是……挖到宝藏了?”吴瑶步步紧逼,语气越发凌厉。
孙马夫恼羞成怒,拍着胸脯叫嚷道:“吴瑶!你别血口喷人!我行的端坐得正,你少污蔑我!”
“污蔑?”吴瑶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这是城中赌坊的账单,上面清楚地记录着你最近输掉的银两。一个马夫,哪来的这么多钱去赌?说!是谁指使你害我的马!”
看到账单,孙马夫脸色瞬间煞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马夫们也开始窃窃私语,看向孙马夫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我……我……”孙马夫张口结舌,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是谁?”吴瑶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冻得孙马夫浑身发抖。
孙马夫眼神闪烁,嘴唇颤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吴瑶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说?没关系,本小姐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的马夫,声音清冷如水,“孙马夫,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天衣无缝吗?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被收买了吗?”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落在一个瑟瑟发抖的年轻马夫身上,“小五,你说说,是谁让你在马料里下药的?”
小五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着:“马场主饶命啊!是……是……”
“是谁?”吴瑶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催命符一般。
“是……是……”小五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看向孙马夫,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是孙大哥让我这么做的!他说……”
孙马夫猛地抬起头,瞪着小五,嘶吼道:“你胡说!”
吴瑶看着孙马夫,缓缓开口:“孙马夫,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孙马夫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吴瑶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说道:“我给你一个机会……”
吴瑶蹲下,语气放缓,却